声音,我知道外面不知是何物,但我不敢贸然开门,既然那东西是来敲门的,肯定是进不来。
我想通这一关窍,慌忙回了屋子,把我缝补尸体的家伙紧紧抱在怀中,眼眸死死盯住大门,防备着他突然闯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咚咚咚咚”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知道在如此下去,那东西耐心迟早要耗尽,到时我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左右权衡,准备先下手为强,
我找来家里剩下的黑狗血,涂抹在身上,剩下的端在手里,大步朝着门口而去,我一把拽开门,还没看清楚外面为何物,手中黑狗血用力泼出去。
但是预期的效果并未出现,屋子外面空空荡荡,除来一丝清风吹过,再无其他。
我愣愣看着地上黑狗血,错眼间,我看到了门口一双黑布鞋,布鞋如同两个大蛤蟆,匍匐在地,鞋子上面干净整洁,一丝灰尘也无。
周围却无一丝鞋子的脚印,这一切无一处不透露着诡异。
我用剩下的黑狗血,淋在鞋子上,并未发现他有一丝变化。
我回去拿来烧火钳子,夹起鞋子丢远了些。
确定屋子外面在没有其他动静,这才回屋睡下,这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
院墙上面的公鸡都打了两遍鸣,这才起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揣上几块大洋,去了码头边。
白天的码头看起来热闹非凡,一点没有夜间那么瘆人。
我摇动着船桨,不大一会儿到了对面,踏上岸,把小船紧紧绑在桩子上,才朝着光头家走去。
到了门口,门口的两个白灯笼还高高挂着,只是里面幽暗的烛火早已经熄灭,房檐下一堆燃烧过后的白色蜡油,也无人清理。
我皱纹扫一眼,并未多想。
抬手叩响门上铁环。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捶打着暗红色大门。
里面很快有了动静,脚步声响起,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出来的是当夜哭闹的女人,当初还有一丝秀气的面容,如今满是憔悴。
不用多想,我都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她见门外是我,瞳孔微睁,如见豺狼,慌乱关门。
我率先勘破她的意图,用力从外面使劲推,阻止她把门关上。
但奈何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她见大门迟迟关不上。
张口胡乱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