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既然你是为了陛下才沦落至此,为何你要逃?为何不将一切都秉明陛下?”程夕遥眉头紧锁,满脸的不理解,唐春立下如此大功,为何最后要逃离京城。
唐春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回到原地坐下,神色黯然,说道:“我为以身入局,非礼陛下,为离间丞相勒索百官,查抄兵部尚书,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死罪……而且,我拿陛下做棋子,只怕陛下也不想让我活着,功高震主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落寞与凄凉。
“陛下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我定会将一切告知陛下。”程夕遥眼神坚定。
唐春一伸手,赶紧阻止:“千万不要,那样只能让陛下陷入两难……我虽一直称她昏君,只是信口胡诌而已,其实陛下却是贤明之君,懂得审时度势,杀我可收百官之心,又可消除隐患,她不会放过我。”
“有功不赏,这是何道理?”程夕遥为唐春感到不值。
“最是无情帝王家……从任何方面看,也没有留我的必要了!陛下之谋,完全不输唐某,她应该早已知晓一切。”唐春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唐公子大仁大义,不该有此下场。”程夕瑶颇为惋惜。
唐春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道:“我在城外伏虎山半山腰那山洞里,藏了三百万两银子,你将其挖了献给李月清,便是大功一件……就算是你我相识一场,送你的礼物吧。”
本来想以后偷偷派人挖走,当做自己生活的老本,不想今日落入了大牢,恐怕再无出去的可能。
程夕遥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是一个女子,虽出生在大户人家,却被当做赔钱货,人家大户人家小姐都在家织布绣花,她却被送到金吾卫,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
除了母亲之外,从没有人对她如此好……
“公子,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你尽可说来……”程夕遥问道。
“旁边那个孙允,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索性就放了吧!”唐春临死想做一件好事,孙允只是一个蟊贼而已,罪不至死。
“好,我会禀报陛下,将其释放。”程夕遥站起身来,恭恭敬敬一抱拳,转身离开了大牢。
她已经决定了,一会儿去求陛下,放唐春一条生路!
唐春立下如此大功,应该奖赏才是,李月清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该让唐春坐牢。
孙允一见自己有生还可能,一下子来了精神,朝着唐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