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前往敬业军大营,并未引起太多人关注,仅有朝堂上几个人暗暗记在心里。
便连那位圣上都只是在朝会中过问一句,便没再多说,只是与众位大臣商议驻守北雄关之事。
“启奏圣上,盛会临近,近日以来京都府内江湖客众多,难免引起许多纷扰。”
左相谢静当先行礼,沉声道:
“不仅拱卫皇城的黑甲卫、守夜司,便连两县衙门都已是忙得脚不沾地,以臣之见应多加防卫。”
“准。”魏皇面色沉静的吐出一个字。
“不若让几位赋闲在家的武侯,同样参与戍守?”
“赋闲在家?谢爱卿指的是周天策,还是陈逸?”
谢静闻言顿了顿,拱手一礼道:“陈逸!”
“呵,”魏皇笑了一声,不置可否的问道:“爱卿不知道英武侯如今正在闭关修炼?”
“臣有所耳闻,但京都府安危关乎皇城,有英武侯出马,臣相信两县的江湖客绝不敢有所妄动!”
“爱卿此言,是说朕的守夜司和黑甲卫不足以震慑宵小?”
不等谢静再开口,魏皇当即呵道:“姬行云何在?你们守夜司如今威严都快被江湖客踩在脚底下了!”
正在皇极殿外候着的守夜司司长姬行云冷汗都下来了,当即快步走入殿内跪在地上。
“臣知罪……”
很快,朝会结束。
谢静似有叹息的向外走去,惹得姬行云目送——眼神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老匹夫,你不当人啊!
邢国公林寒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几句,便追着谢静而去。
“左相大人今日所说,似乎另有其他意图?”
“邢国公啊,老夫提到你那位女婿,让你心生不满了?”
林寒松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我只是不理解左相大人为何如此建议?”
“逸儿如今正在闭关,便是他的修为境界足够震慑住京都府一众江湖客、世家宗门,也不方便出关。”
谢静看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说:“老夫只是选择最省力的方式,结果如何,不在老夫考虑之内。”
林寒松怔了怔,思索片刻,眉头微微皱了皱:“左相大人话里有话,不妨直说?”
即便近日京都府有不少烦乱之事,但是以黑甲卫和守夜司之人应能够处置。
而在谢静口中,却像是有更大的事情出现,需要陈逸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