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归咎于陆放身上,只是他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做到。
难道王阳也是“极净天”之人?
不,应该不是!
思来想去,陈远仍旧没有任何头绪,重新回到桌前坐了下来,目光看向地上的春雨剑。
若是二弟的话,应是能从中推断出一二吧……
很小的时候,陈远就知道陈逸极为聪慧,不论是在武道还是读书方面,都能够游刃有余。
而他自己却是个榆木脑袋,除了一股子蛮力和韧性,武道和儒道都不精通。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样的自己,竟然会在回返京都府后看书学习。
不得不说,人的际遇很奇妙。
陈远看着那把春雨剑,脸上不禁黯然几分。
他想到了陈逸,也想到了凌音容,若是那两人能够站在他身旁,或许……
便在这时,一道咳嗽声音从外间传来,且由远到近缓缓走来。
周天策的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一手扒在门框上看向他。
“远儿,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陈远顿了顿,起身行礼道:“祖爷爷,孙儿在想明日朝会之事。”
周天策苍老的脸上露出一分恍然,也露出些笑容,一边缓步走来,一边开口宽慰道:
“圣上明日是将虎符交给你,或许还会对咱们敬业军有其他安排,你只需要一一应下即可。”
说着,周天策咳嗽一声,身体僵硬的坐在他身侧,仿佛这副躯壳伤势极重的模样。
“你刚刚继任敬业侯之位,还需要一段时日熟悉,圣上不会过于苛求,尽管放宽心便是。”
陈远点了点头,打量他一番,略有疑惑的问道:“祖爷爷的身体好些了?”
周天策笑容顿了顿,喉咙似有浓痰的沙哑的说:
“老夫看到周家后继有人,欣慰不少,这身体啊就如回光返照般好了一些。”
“哎……说来老夫心里对你多有感激,若不是你答应继任侯位,老夫只怕会死不瞑目。”
陈远抿了抿嘴没有搭话,转而倒了两杯酒,递给周天策道:
“祖爷爷,少喝一点。”
周天策接过酒杯,笑了笑道:“老夫这身体还能撑一段时日,多喝几杯也无妨。”
说着,他抿了一口,随后一饮而尽。
陈远同样喝完杯中酒水,思索道:“祖爷爷,孙儿有几件事情想请教,关于敬业军……不知您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