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像陈逸那样。
尽管学府的先生常常夸赞他用功,对儒道的天资出众,但他仍旧明白,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勋贵子弟。
陈远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问道:“你呢?对你二哥是什么样的印象?”
陈凡笑容一滞,有些不自然的说:“很强,我,我很羡慕他。”
“为何羡慕?”
陈远神色认真的说:“我们兄弟三人血脉相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就是我们的。”
陈凡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就如镇南关那一战,换做是我,或许只能站在关上仰望他。”
闻言,陈远淡淡的问:“你想让二弟仰望?”
陈凡腼腆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让奶奶、父亲和二叔他们夸夸我。”
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孤单。
即便他一直生活在京都府,一直在侯府内生活,有母亲陪着,有族内的长辈,也有同龄人。
但是他仍旧觉得孤单。
并非那种无人陪伴的孤单,而是他从未在府内众人的眼中看到那种重视。
连他的母亲周婉仪对他也很平淡,平淡到连那间佛堂都比他更重要。
陈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结账道:“走吧,回府。”
看着他的背影,陈凡笑容转为无奈。
为何连大哥对他也是这样?
明明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见陈远走出一段距离,陈凡方才起身追了过去,脸上再次浮现些笑容。
“大哥,再跟我说说二哥的事情吧?我记得你们一起击退了那些妖魔和蛮族的?”
“那些蛮子真的有身高达到十丈的吗?那也太高了吧,真是吓人。”
“大哥,你知道吗?谢东安回来之后晋升京都学府的大学士了,听说圣上还赏给他一个县男爵位……”
一路上,陈远有一句没一句回应,多数时候都是陈凡说个不停。
十五岁的陈凡,好似要将这些年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从侯府内主脉旁支,到母亲周婉仪已经是京都府内有名的信佛居士。
又从京都学府说到朝堂,说起文臣武将们的争斗,说着几位先生主张削减军费,削弱各位武侯麾下将士。
缘由是因为十多年前,魏皇下旨负责各位戍边将士的子嗣培养。
粗略计算下来,每年朝堂要支付的金钱达两百万,几乎与北雄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