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说什么,她陷入沉思中,没注意玉尘望向那边的眼神诡谲而有贪婪。
自然不是对这些场所感兴趣,他只是看见了笼罩在那花楼周围的暗气,贪婪,痛苦,欲望,这些对他们魔来说,都是有用的养料。
现在他一时半会儿吃不到皓桑的力量,用这些打打牙祭也十分不错。
玉尘微微眯眼,看见一个醉醺醺的大汉从楼里走出来,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这个人看起来,是很好的养料。
只是他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被虞婳拉着走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走过宽广繁华的街道,在一处破旧的小巷前停了下来。
这里的光线已经暗了很多,多数人为了节约油钱,门口也舍不得点灯,只靠月光和一两盏灯照明,脚下的路也不平整,凸起的石子时不时把人绊一下,在一小块空地上堆着一堆木柴,似乎还有铁匠铺废弃的料子,锋利而又危险。
澜枝就停在这样一间房子面前,并没有走进去。
“这里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她平静的说。
虞婳看了眼门口挂着的灯笼,明白这是屋中有人住的标志,她便以为里面是澜枝的家人,遂问道:“回来了不进去打个招呼吗?”
闻言澜枝呵笑一声侧眸看向她,“你会错意了,我早就没有家人了,他们以二十两的价格把我卖给了城主家的小儿子做通房,后来我趁那位世子不注意,将他打晕跑了出来,而我的家人们怕收到牵连,拿走了家里的一切东西逃跑了。”
城主家的小儿子...?
虞婳想到今日花枝招展的那位,再想到今天澜枝看见他是的反应,嘴角微微一抽。
难怪当时她神色瞧上去古怪。
就在这时,虞婳看见在月光下,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好似是这间房子现在的主人。
“你**臭娘们儿,怎么又不出来接老子,喝药喝死了是吧。”他浑身酒气的骂骂咧咧,随后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咳嗦,紧接着小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位身材单薄的女子提着一盏快见底的油灯走了出来。
屋外的寒风吹过她的身子,她像是湖边的病柳,仿佛等不到春天的到来。
她的身子已经弱得很了,虞婳一眼就能看出来。
病弱得和曾经的她一样。
醉醺醺的壮汉不耐烦的走过来,径直朝屋内走去,东歪西倒的身子将开门的姑娘撞到在地也丝毫不管,两步走进屋内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