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钧没有想到,他这一挂上去就是整整三日的时间。
三日里,闻人卿不曾踏入后院,若不是云晏初从屋中走了出来。
他都快忘记自己挂在房梁之上是干什么的了。
云晏初一出来就看见挂在房梁之上的姜钧,她边伸着懒腰边打着哈欠走上前来。
推开门左右看了两眼,以陈述的语气说道:“没来啊。”
“是没有,他不是一向很守时的吗?”姜钧疑惑的飘到了云晏初身侧。
上山的这三个多月里,姜钧对闻人卿这个人也有所了解。
之前闻人卿不论做什么,都会下午准时来带云晏初去寻妖兽练手。
但这次整整三日的时间,别说来了,他连后院都不曾踏入一步。
姜钧实在想不明白,他看着云晏初,见其神情不变,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一般。
云晏初侧眸看了一眼姜钧,问道:“很想知道为什么?”
“想。”姜钧点头应道。
云晏初眸色幽然的走到屋前的石桌边坐下,摆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茶具。
她动作优雅的泡着茶,解释道:“闻人卿常年用棋来修身养性,久而久之便对棋有了一定的执着,越是难以破开的棋局,越是能考验人的心性,他现在就在考验自己。”
“他常年习棋,你就不怕他破开了?”姜钧好奇的问道。
云晏初闻言斜眸看了一眼姜钧,轻吹手中茶,淡然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技术。”
姜钧闻言面露不屑之色,“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除了知道得多了点,能有什么技术。”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符文锁链随着云晏初抬手一摆,迅速朝着他抽去。
“我错了我错了!我嘴贱!”姜钧眼看躲闪不及,立刻双手挡在身前,大声求饶。
那带着令他害怕的符文在接触到他之前砰然碎裂,他小心翼翼的移开挡在身前的双手,就看见云晏初抛出符文的手握住。
“你这般小瞧我,何尝不是在小瞧你自己。”云晏初侧眸看向姜钧,那副淡然的模样让姜钧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而且还是藏了针的棉花。
太凶残了!
不过云晏初说的话也有道理,姜钧再次飘到云晏初身前,凝聚回人形的模样说道:“你是不是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夺舍了人家小姑娘的身体啊?”
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姜钧改不了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