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吉时出发,但实际上真正离开太平城的时间比起预想的还要晚上许多。复杂的仪式礼节,包括穆家私兵调动的复杂手续,虽说穆瑜不过是“螟蛉之子”,但礼仪的规格上倒是不缺,穆瑜也见到了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母亲还有兄弟……
“看来今晚只能在此安营了。”
穆瑜拉扯住缰绳,胯下的战马打了个鼾,立刻停下了动作,放眼望去。远方的晚霞如血染就,呈现出一片深红色彩,四周一片荒凉,只能看得枯草一片,无边无际。
许是有心,又或者是无意,原本穆瑜一行人的计划是赶到村庄休憩,但是因为时辰的缘故,如今只能驻足在这片荒原上,再行进下去就该入夜,危险系数无意会高上不少。虽然以穆瑜看来,就这么在荒野驻扎未必就能好上多少也就是了。
“是的,天色已经晚了。”
“那就让人去安排吧。”
“唯!”
穆瑜翻身下马,一旁的都伯汪梵圣应声后开始回身发号施令,一条条的军令下达而出,近百人的队伍开始运转起来,开始寻找起最合适的扎营地点。
这是近百人的骑军都是穆府的私兵,也是穆瑜的父亲靖安侯穆衡为他准备的“启动资金”,这近百号人都是训练有素,结阵而战战力更是成倍增加。换个说法,如果穆瑜想,拉着这百号人就可以啸聚山林了。
但前提是,不惹上什么高手,毕竟步入先天境的武者,一骑当千都不是什么难事。
“公子,我们已经选好驻扎的地方了,位于边缘处,视线还算良好,辅以警戒应可保证安全。”
汪梵圣很快又回来同穆瑜禀告。
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只知道服从军令,既然接到军令说他和他的麾下要听命于穆瑜这位大公子,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不会表露出来。
谁都知道,大夏这些年来边境并不算安宁,所以朝中也多有勋贵子弟前往边境捞取军功,以博取升迁机会和名望。但那种情况和穆瑜这种驻守军堡的路子完全不同,驻守军堡,看似开疆拓土独领一方,但在当前的局势下,和流放无异。
虽然如此,汪梵圣在面对这一道军令时,也依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接下。
身为军人,自该以服从军令为本职,哪有什么挑肥拣瘦的权利!
“可以,那就这样定下吧,通令众人,安营,不可放松警戒。”
“唯!”
很快,警戒明哨暗哨分作两拨排布开来,此外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