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小子躲到了哪里,但是我可以试着找到他。”
付忠说完,一揖到地:“只希望王妃能放言才和付家一条生路。”
听了这话,洛梵烟点点头,后疑惑问道:“付言才要离开王府的时候,你难道没有问原因吗?”
付忠摇了摇头:“放榜后,在家中准备入仕的言才忽然告诉我,说他惹了大麻烦。
我问他是什么麻烦,他不肯说,只说过几日他会回来,便离开了。”
“除了这个之外,付言才还有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吗?”洛梵烟又问。
付忠仔细地想了想后,轻轻点头:“的确有,言才离开的前一日受了伤。
他说是在山上摔的。
那段时间,他们这些登科新贵日常应酬不断诗会云集。
文人聚在一起斗文挥墨难免饮酒,此前他也曾如此,我便没有仔细地问。
毕竟才功名加身,让他放纵几日也无妨。”
“他离开王府之后,有给你来过信吗?”
付忠摇了摇头:“他估计是顾不上的,倒是有他曾经的同窗给家中老母亲带了几次口信。
一次是说他一切安好,请家中不要惦念,其余的都是管家里要银子的。”
“什么时候开始要银子?一共给了几次,总共给了多少?”
听了她的话,付忠仔细地想了想,很快便答道:“五月份第一次送口信回来,六月和七月分别要了三次银子。
加起来,拢共有两千三百五十八两。”
说完,付忠自己也愣住了:“这么多?”
“付管家,只怕付言才在外头的日子不好过啊。”
洛梵烟笑眯眯地说着,手指在桌子上的敲击声就没有停歇过:“听你的描述,付言才应该是个从小到大,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
两千多两银子,即便是阔绰地供应学子们的日常花销,也足够花上两年多。
而他四月底出走,走的时候身上还带了银子,短短三个月又跟家中要了这么多,你就没想过别的可能性吗?”
“什么?”付忠已经被洛梵烟说得心底发毛了。
“付言才离开之前身上受了伤,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伤应该不轻,或许危及性命。
他跟家里要了这么多银子,只能是花在买药上。
否则我想不出,一个饱读圣贤书,出门在外尽力低调的优秀年轻人,是怎么花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