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何必如此惊惶。从这只言片语也不能确定什么,不是吗?”
张峒道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郭大人那边我总要给他个交代,咱们小心行事吧。”
“兄长权且宽心,我心里有数,定然不敢太过鲁莽——不过既然有了这个线索,眼下要怎么确定这对话是不是当真如我们猜想的那个意思呢?”
张峒道找回思路,努力暂时不想其他事情,沉吟片刻:“倘若当真是与清虚和尚确认这菜人到底有没有用处,那么下一步应当就是明确是否要做生意。如果我们能要到那几人皇宫大国库的账目,弄清楚有没有东西在那几人送入宫。应该就能确认事情是否当真如此了。”
“国库的账目……”郭映一时间表情犯了难,“这个东西可不好弄,要怎么搞到啊?户部我可不认识什么人了。”
“这个倒是不难办。”张峒道已经有了主意,示意郭映跟上。
两人骑马赶到大盈库附近,张峒道下马迎上前,对着从里面迎出来的大盈库使屈利俯身一拜,“屈大人,贸然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屈利堆着笑迎上来,对张峒道俯身一拜,又对一旁的郭映一拜——做他这份差事,早就习惯了配好脸色,主打一个谁也不得罪:“哪里哪里,将军来访,小吏这里蓬荜生辉。不知张大人今日来这大盈库账房,所为何事?”
张峒道随性地笑了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七月我离开长安前,宫里赏赐了我一条菩提手串,我喜欢得紧,想问问你这里还能不能查到六月到七月间敬献大盈库的礼器账目,我好看看是哪里送来的,下次若靠得近可以顺道买一些。”
屈利点点头,也不多问:“原来如此,我帮您找找六月七月的账目。”
过不多时,几个小吏捧着账目送到屈利面前,张峒道故作几分不经意地趁着屈利翻账目的时候和他搭话:“说起来,六月底的时候似乎送了几尊佛像进宫?”
“这六月倒没有送佛像进宫,只有些菩提玛瑙之类的香串和几十条念珠。上一次入库佛像,应该是今年三月份从乌兹国献上来一尊玉佛,后来送到娘娘宫中去了。”
张峒道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急,居然暗自松了一口气。嘴里倒还是仿佛闲话家常一般接话:“没有佛像么?我怎么记得我六月份似乎见过一座?”
屈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一时表情有些尴尬:“您那瞧见的不是佛像,可不能出去说了,咱们凡事都要谨慎些才好。”
“不是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