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纹注意一瞧,金钗尾部,的确有极细的刻痕,像是云纹,她平时也没怎么注意过。
“此乃‘福’字的变体,乍一看,像个云纹,其实是表示,它出自尧都最大的金饰行:周福金饰!”温凰说,“金银乃贵金属,为了防止非法交易,律法规定,买卖金银矿石、成品,都必须有记录在册。”
温凰把金钗丢了回去:“总之,就是这些首饰都能查到出处流向!一抓一个准!
到时候究竟是谁向你买消息打听皇上的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秋纹,你若现在说了,太后娘娘会从轻发落!你若坚持不说,等我们查出来以后,你就是同党!”
秋纹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同党?”
温凰:“这些东西都是赵才人给你的吧?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奴婢生的庶女,哪来这么多的钱?她背后显然另有人给她提供财物,那背后的人想干什么?指不定是为了行刺皇上!”
秋纹早已被温凰一席话说得绷不住了,听到“行刺”二字,她直接软了下去,匍匐在地哭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我不是!我不是!就是……就是赵才人!她跟奴婢说,让奴婢把从宫里各处得来的消息说给她听,她会付我钱……奴婢以为她就是想争宠,一时贪财就答应了她!奴婢从来没有想过,她有可能是……”
她跪爬到温凰面前,一脸害怕之色:“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呀!而且奴婢也没告诉她什么东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奴婢还一直觉得她像个傻子,花这么多钱打听这些有什么用?”
温凰说:“精密的暗杀,往往就是从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着手。一件衣服,一口水,一片茶!难道你以为刺客会扛着大刀从正门冲进来吗?”
秋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温凰瞧她悔得真心实意,不似作假,看向太后:“母后,这背后的人得挖出来才好!”
太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一时没说话。
温凰:“母后?”
太后回过神来,说:“你有什么计划?”
温凰说:“臣媳懂什么呀?就是觉得不应该打草惊蛇,先禀了皇上,看皇上有什么计划。”
“嗯!”太后点点头:“秋纹呢?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温凰说:“臣媳瞧着,她若是内奸,但不至于蠢到在身边放这么多银两!还时不时的戴出来炫耀一番。应该就是贪财,并无害皇上之心!要不母后给她一个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