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
马车停的很是地方,府宅后的那片暗路,平时很少有人走动。
就算有也仅仅是夜里打更的更夫,口中喊着‘天干物燥,手拿鼓槌将铜锣敲响。
马车前的风灯一直不停摇晃。
这夜没风,风灯却摇晃不止,倦掉的马儿被迫套固在车前,百无聊赖唯有垂头等候。
......
车内放倒了许多瓶罐,待少年起身时,浑身已无力的贴在马车壁歇息。
暗夜中的霍凝仰着脖颈,清隽如玉,少年矫健的身骨可见呼吸起伏。
艳灼的桃花眼轻轻望了一处,他低低笑,似吃到美味可口的珍馐,手指抚过唇角。
慢慢擦拭。
与他不同的,梁菀艰难起身,往对面的软椅坐。
她双臂白皙透亮,然此刻却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她刚坐好,回身瞪他。
霍凝顿时将身坐直,道:「菀菀你听我解释。」
「...霍凝,我以后绝不会再信你一次。」
梁菀咬紧牙齿,眼睫颤动,她娇媚的脸容还残留不正常的酡红,并未褪散。
指尖落在松开的衣襟,她敛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来时一样。
然时间过去多久,只有两人知道。
霍凝怕她真生气,连忙堵住她能走的路,单膝跪在车内说:「我之前的确是有些不清醒的。」
「你若一直演下去或许我就信了,但你中途暴露了。霍凝,你真是让我......」她咬紧的牙又磨了磨,让她说什么好。
如果耳鬓厮磨时她付出了太多的情感,却在中途发现这少年就是在套路她,她该不该生气?
梁菀对他又气又怨,甚至带着几许无奈。
她只感叹自己为何会再次落入他的圈套,这少年套路无穷多,而她一旦面对他便理智全无。
被他一步步诱着沦陷,到现在的她已无法想清楚自己的心。
她看他,道了句:「我很生气。」
「嫂嫂......」
「往后几日我都想自己静静,你便别来找我。」
梁菀与他说。
少年微讶,心想着他被梁菀发现自己是装的竟然只是被她这样说?若照以前,梁菀对待他会比这个还要冷情。
以前打他巴掌、泼水,都是她做的。
所以.....
霍凝心很小,一点不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