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我家家传的创伤药,灵的很,你放心吧,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申明渊知道自己胸口、左臂、大腿处都有伤口,想到对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看过自己全身,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犹豫着问:“那你给我涂药的时候,把我衣服给脱了?”卫泱泱觉得这个人问话简直莫名其妙:“当然啦,不脱衣服怎么上药啊?”申明渊看她毫不在意,只得提示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啊?”卫泱泱看他表情奇奇怪怪,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在战场上救过不知道多少伤员,从未见人会这样问话:“听过啊,可是你都快死了,难道我不管?难道我听过这句话,你就不会死?你这人可真奇怪,脑子也不好。”
申明渊要被她气死了,决定诈他一诈:“我怎么啦?你说话小心点,我现在知道你是卫总兵的女儿了。”卫泱泱简直要笑出声,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敢在海西府威胁她?她扭头问道:“这位陆官人,你年纪轻轻,活着不好吗?为什么急着去送死?”申明渊知道她刚刚相救,必然不会马上杀他,自己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昨日与她接触过,知道她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自己全身疼痛,懒得和她吵,所以不再言语。
但卫泱泱不依不饶:“我又没说错,你们装什么不好,非要装成前往四国做买卖的丝绸商人。你看你这衣服、腰饰,再看看你的行为举止和你的口音,谁看不出来你是花都的清贵子弟。哈哈哈,我说你脑子不好,又没说错。我没有讽刺你,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北境缺水,所以就算是像卫泱泱这样的总兵千金,也绝对不会在意凳子上、身上有灰尘的。但申明渊长在花都,他平日里虽然随意,但毕竟是皇子,十分注意站坐规矩和环境整洁,一看就是没有来过北境的人。所以卫泱泱根本不信他是什么经常来做买卖的丝绸商人。
而且卫泱泱说着说着,手还十分不规矩,她一把扯开申明渊的外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口:“哎呦,你别装的好像被人揩了豆腐的黄花闺女好不好?我在战场上,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人的腱子肉。就你这小身板,柔柔弱弱的,有什么好看?要不是给你上药,你以为我很想看?”她一边说,一边指着申明渊的胸肌,脸上还露出嫌弃的神色。好像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人,而是一只瘦弱的小鸡,不足以填饱她的肚子。夏季打仗时,酷热难当,有时杀的兴起,军士们便脱掉盔甲、外衣,与敌人死战。她从小生活在蓝营,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健壮男子的肌肉,从来也没人和她说过,不准盯着人看的。所以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