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男人,我是在等我哥哥,想让他带我进去见识见识。我听说那个轻吟楼里有很多好玩的,就想去看看。”
甘棠看着她笑了笑,说道:“可那些好玩的,都是给男人玩的,你去了,不会觉得好玩。”卫泱泱很疑惑:“是吗?我刚刚听那个人说,你之前是轻吟楼的花魁?”她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并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她直勾勾地看着甘棠,显然,甘棠的样子,怎么也算不上她想象中的花魁。
甘棠并不在意她的眼神,只淡淡说道:“是,我是嘉获五年,轻吟楼的花魁。”她说完摸摸自己的脸,问道:“女官人觉得不像?是吧?我自己照镜子,也不敢相信。”卫泱泱还是疑惑地看着她,毕竟,身价从五十两掉到五十文,那可是天差地别的。甘棠继续说:“我自小生得美貌,所以被鸨母买入轻吟楼,细心培养。九岁就学着开始接客,刚开始,只是卖盘子。”卫泱泱打断她,问道:“你们说的卖盘子,是什么?”
甘棠笑笑:“卖盘子就是陪着客人喝酒聊天,卖铺子,就是陪着客人过夜。”卫泱泱点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过夜”具体是做什么,但想来应该是男女躺在一张床上,所以叫做铺子。
她伸出手,示意甘棠继续说。甘棠道:“十岁时,便被鸨母开了价出去,要我开始卖铺子。妓馆的姑娘,第一个铺子,是很贵的,客人们打破了头,最后被一个贵客出价两百两,买了去。”卫泱泱惊道:“十岁?”甘棠点点头:“是,十岁。随着我长大,花名日盛,一晚上经常要卖六七个盘子,两三个铺子。到了十五岁,容颜老去,楼里有更年轻更美地姑娘出现,我便卖不到铺子了,鸨母嫌我没用,便卖去雨琴院。”
她怕卫泱泱听不懂,又解释说:“轻吟楼是一等妓馆,姑娘们都年轻貌美,身价很高,客人们多是去听琴看舞、打牌消遣的;雨琴院是二等的,客人们就是去寻欢作乐的,所以卖的铺子多而盘子少;这丁香所是三等的,客人们其实只是来买铺子的,所以,并不在意这吃食好不好。”
卫泱泱想了想,刚刚在轻吟楼门口,看到的客人,确实都是穿着谈吐不俗的,有几个她还认识,都是卫家军中的军官。可是这出入丁香所的客人,穿着打扮,确实是差了很多,她又道:“可是,为什么才半年,你又被卖到这里?”甘棠笑笑:“干这一行得,年轻貌美的才值钱。年纪越大,容貌渐失,自然是越来越不值钱。我再这样下去,可能,就会被卖入四等馆子。”
卫泱泱更是疑惑:“四等馆子?这里已经很差了,四等的,还要如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