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有人冒充海盗抢的?卫秉钺点点头:“末将也听过,有些将官纵兵抢掠,算在敌军头上的事。”
申明煌又道:“而且,海盗就在韩元岛,怎么可能会几年了都没有被消灭?这一点,卫将军是兵部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卫秉钺忙表忠心:“是,末将知道有些将官会养寇自重,以便自己能多次立功或者迫的朝廷多拨银子下来剿寇的。但殿下放心,我们卫家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申明煌对他笑笑,说:“嗯,我怎会对卫家不放心。卫家固守海西一百多年,受历代先皇信任,对朝廷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调你来。”卫秉钺这才放心,说道:“是。我们卫家上下都对皇上忠心不二。”申明煌又说:“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陵、浙几乎多年无战事,只要留着海盗,便能常常立功,还能顺便抢百姓的东西,所以各级武将都十分配合王成丹。”卫秉钺想了想说:“不,有一个人不配合,钱塘府的安落。但他十分奇怪,前面两年打海盗打的十分卖力,这两年却好像忽然丧失了战斗力,不知道为何。”
申明煌看着他:“卫将军,你们海西由卫总兵做主,所以,你只需要打仗,并不需要知道官场的规则。”听他这么说,卫秉钺面上的神色便更疑惑了。申明煌解释说:“但我久居花都,天天在朝堂上看那帮老头子吵架,我自然是知道的。别人都不卖力剿匪,只有安落卖力,断了别人的财路,岂不引起别人嫉恨?我看了他的记档,明明是个很有能力的武将,可是之前连续三年,浙州郡报给吏部的战功上,却都没有他的名字。他早就该升官,却被吏部认定政绩平平,仍是一个小小游击。定然是被人穿了小鞋,所以他这两年,才不敢卖力了。”
卫秉钺点点头:“原来如此。”想来这官场,可比战场,复杂多了。他又道:“那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观点,应该把海盗引到钱塘去。那里地势开阔,适合骑兵展开攻势。而且,安落,可以帮我们。”
申明煌用手指着地图:“好,那我们就定在钱塘。但如何将海盗引去,如何瞒着王成丹,还要再仔细商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