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波一帆开口,打断了卫泱泱的回忆:“我收到了你两封书信,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要不要我向令兄修书,跟他解释?”卫泱泱摇摇头:“没有,我没事,只是两国交恶,我们以后不能见面了。我给你准备了一条大船,你马上走,不要回你父亲那里去了。回海斯吧,你手中无兵权,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而且你家是贵族,在当地有声望,过点平平静静的日子,总是不难的。”
腮波一帆对着她说:“那要走一起走。”卫泱泱昂头看着他:“我是卫阎王的女儿,魑魅魍魉都没有收拾干净,我怎么可以走呢?”腮波一帆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他又道:“泱泱,我知道我父亲的事,我......”“不必说了,和你无关。”卫泱泱打断了他。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来:“这是我给你画的一副小像,你收着。”卫泱泱看了那匣子,里面放着小小的一张纸,画的正是她的头像。她点点头,将匣子收好,不再与他啰嗦,只说道:“走吧。”说着,他们及随从走出那破茅屋,往码头走去。
天空下起小雨,海水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响声,卫泱泱似乎有些不舍,又问道:“你来这里,没有别人知道吧?”腮波一帆摇摇头,细细讲了他是如何躲开他父亲派来监视他的人,才来到这里的。卫泱泱若有所思,问道:“你瘦了很多,你呆的地方远离村寨,想必十分清苦吧?”腮波一帆丝毫没有怀疑她在套话,如实回答:“岛上有鱼有米,倒还不算清苦,只是我喜欢吃甜,这倒馋的很,而且,笔墨纸砚也缺。等了两个月,六天前才等到有纸和颜料可以给你画像呢。”卫泱泱听他说完,笑了起来。
他们已经来到了码头边,她准备的一艘大船,和腮波一帆来时的一艘小船,同时停在那里。大船上的船员将踏板伸出,分别的时候,来了。卫泱泱发现不对。姑苏多水,所以不论男女老幼,皮肤都是水灵灵的,而这个船员的手,却十分干燥粗糙。她十分警觉,马上拔出了腰里的刀:“你是谁?”
这时候从甲板上走出来一个人:“卫戍平的女儿,是吧?”腮波一帆惊道:“父王!”
卫泱泱并没有见过腮波雪蝶,听到腮波一帆这样喊,甲板上的这个人,自然就是海斯的摄政王、腮波家的家主了。她回道:“是,你好啊,老贼。”她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这个人的憎恶,也不在乎他的儿子就在自己身边。
腮波雪蝶哈哈大笑起来:“你和你父亲一样狂妄。确实是卫戍平的女儿。”卫泱泱抬头瞪着他:“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狂妄。我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