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恢复了吗?”
林霖点了点头,回答道:
“恢复了大半,之前强行压制气海中的灵气,气海受了些损伤,不过调养几天就好了。”
尧山咒术是所有现存的神通中最为阴险的一种体系,需要从小在体内养煞,这种煞名叫鳏,据说是将自己直系亲属死后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之上,与之同吃同住十数年才能种下煞种,此后随着修为提升,鳏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所施放咒术的威力也会变强。
那女人说,她为了这一咒堵上了数十年的修为,也就是说,她在体内养鳏已经有数十年的时间了,难怪连林霖也中了招。
但施术之后,她恐怕本身也是没几天好活了的。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人家把命摆出来跟你拼了,不可能占不到一点好处。
江越把有关尧山咒术的传闻跟林霖说了一遍,后者听得直打哆嗦。
“先生,跟尸体同吃同住,这也有点太……太…..”
“太变态了吗?”
林霖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最常见的不就是死人吗?说实话,死在你手下的人也不少了吧?”
听到江越的问题,林霖正色答道:
“先生这话说得是不对的,战阵之上杀人,大家要么是为了心中正确的事情,要么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搏杀之际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也少有凶虐之心。我虽然手下有不少亡魂,但我从未后悔杀他们,只会为他们惋惜。说到底,为了他们的所谓理由,丢了命是不值得的。”
“可我不能因为不值得就手下留情,我若是留情,谁会对我留情呢?”
“所以啊,死人和死人也是不同的……”
江越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辩解之意,轻轻掰开她放在桌面上的不知道何时已经攥紧的拳头,在她的手掌中缓慢地用手写字。
“我当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天那个女人不也是死在我手里吗?一直以来我都是告诉你,不要滥杀,并不是不能杀。为了自保,什么人都杀得,盗匪要杀你你便杀盗匪,将军要杀你你便杀将军,皇帝要杀你你便杀皇帝。”
“但有一条,你必须是对的。”
“知道我在你手里写了什么字吗?”
林霖仔细地感受着手掌中微微的酥麻之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良久之后,才开口回答道:
“先生,这是‘道’字。”
江越点点头,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