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忆的记录了吧。我却没想到,你这个年纪,居然也会崇拜时忆的事情。时忆是五年前风头大盛的吧,那时你才八岁,也会对他的事情有印象?”
邱少鹄道。
“当时不清楚,后来的事情都是听别人讲的。”安瑾淡然说:“单单时忆在立冬之时,为了达成约定按时还他借来的书,大雪夜在别人门外一动不动等了一晚,任凭雪花将他埋没如一座冰雕。仅仅如此,已然超过了点梅学派的‘修身立德’,也不需要像茫山学派那般追忆先圣。以身作则、知行合一,他自己,就已经和圣人无异了。”
“这般话,你自己平时说说就好,真到了几日后会试时,也就别写出来了。”邱少鹄道:“当朝太师,一定不会喜欢。”
“当朝太师,学识上毋庸置疑,但手段,未免太霸道了些。”安瑾道:“我不喜欢这样。”
邱少鹄轻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太师段后兴,如果手段不强硬,恐怕他就不会有“倾天学士”这种称呼了。
内阁首辅,权倾朝野,号为“倾天”,谁心里都觉得这对于“天子”的皇上是不敬,但也没谁提出质疑,就可见一斑。
二人彼此无话,安瑾照例收拾自己的书案,邱少鹄则坐在一旁,等着服完药的风万骤醒过来。
目光无意触及安瑾那一边,邱少鹄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眉头渐渐皱起。
安瑾的毛笔,是放在一旁的笔枕上,而没有挂在笔架。
只有会刚刚写完字后,才会随手把蘸着墨的毛笔放在笔枕上,方便随时再拿起来用。而如果不会再用毛笔,则会把笔重新洗干净,再挂在笔架上。
可是这根毛笔,却是洗干净的,端端正正放在笔枕上,根本没有用过的样子。
一旁的笔架,也和带着墨汁的砚台一起,太过靠近桌角了,似乎完全不担心可能会把它们不小心碰倒在地上。
这就像是,有外人曾经闯入安瑾的家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笔架,他的毛笔掉在地上,随后又赶快把它捡起来却错放在了笔枕上而没有放回原位。
果然,安瑾收拾书案时,忽然一停顿,说:“我丢东西了。”
语气中,带着一分焦急。
……
“你其实,不用一并跟来的。”邱少鹄站在一边街角,对身旁的安瑾说。
“我必须来,”少年稚嫩的声音显得很决绝,“他们偷走的,对我很重要。”
邱少鹄倒是没什么表示,看着街角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