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与其说是吃的,更像一种工艺品。
这种大型舫船,能载上百人,常来往于京城附近,乘坐者多为达官显贵,所以船工也是费尽心思讨好他们,给人果腹的点心都要精雕细琢。
见年轻人无动于衷,小厮也不恼,伺候达官显贵的人自然也得保持修养,谁知道眼前的人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又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毕竟去京城的人别的不多,随便扔一砖到处都能砸到几个不显山不漏水的大官。
小厮一面吆喝着去伺候旁人,身影消失在了嘈杂的人群中。邱少鹄看到,船里人人皆锦衣玉带,谈吐皆引经据典,呼朋引伴间,进显风流倜傥。三两成群,在甲板看水泊平阔,一时诗兴大发。旁有女伴皆身着锦绣绮丽,才子佳人,群贤毕集。
这般情景,或许让人觉得,昭国太平安康……
“各位,各位,抱歉……”船老大忽然走到了人群中,面带歉意,“各位,对不住了,咱的船,到不了京城了……”
“怎么回事?”
“怎么又这样了?”
“这都换了第三艘船了,怎么还不行!”
船内叽叽喳喳,立刻为主船老大让他给个交代,之前的文雅谈吐完全不见,急的船老大被围在中间满头大汗。
“果然。”邱少鹄倒是见怪不怪了,从三月初他离开潮门,到现在折腾了半个多月,始终在康京附近打转,原因无他,都是因为河盗肆虐,堵住了周遭一切水路。
康京附近,水网众多,航道发达,无论是自然水系还是人工运河,来往运输、行商皆以此为生,往年税收也凭借水路运抵京城,可以说是朝廷命脉也不为过。但越是重要,越会被虎视眈眈,动荡时节贫民皆以乡邻为党聚集为匪,平日靠着这些水路劫掠为生,早已渐渐成祸害。就算派人来清缴,人家船小轻便又熟悉地形,往往能逃之夭夭,等官军一走,就再次出来为祸,周而复始。
是以此番又因为被河盗阻塞而不得不中途停靠别的地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不管别的乘客再怎么不满,这艘舫船终究是慢慢驶向岸边。
邱少鹄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也没有什么表示。收拾了下自己拿着的箱子,里面放着行装,就要等大船停稳了下船。虽然他把所有东西都扔到罗盘空间里更方便,但要是一个出远门的人两手空空,反而惹人生疑。
却在此时,他忍不住回头。
“看这位仁兄,并不因为河盗耽误了行程而苦恼啊。”来人是个壮年男子,穿圆领宽袍大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