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涯道:“真的呀,来,抓住我的手!”
向任自飞伸出一只手。
任自飞站起来,怯懦地伸出手,却不敢去抓许清涯的手。
许清涯瞪了他一眼,道:“快点呀!”
任自飞战战兢兢地抓住许清涯的手,只觉得她的手柔若无骨,触之不由心神荡漾。
许清涯道:“你这般年纪,手怎地又干又硬?”
任自飞羞愧地道:“我是砍柴的,手上磨起了不少茧子。”
许清涯道:“好,那我今日便带你这个小樵夫飞上一程。”
话音甫落,身体已腾空而起。
任自飞被她带了起来,起初感觉新奇,可随着越飞越高,身体悬空,无处着力,便有些不适应,生怕她一松手,自己掉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许清涯似知他心意,开始缓缓而飞,如云彩随风而动,飞得也不高,等他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忽然叫道:“小心了啊!”
速度陡然提了起来,嗖地一下,不知飞出了多少里。
任自飞只觉得胸口一窒,耳边呼呼风响,身体似要被飓风扯碎,实是非常难受,正要开口求饶,却见许清涯淡定从容,衣袂飘飘,长发飞舞,已是美极,心中的豪迈之气便升腾而起,女子尚且有此胆识,自己一个男子汉又有什么可怕的?
况且马上要去喜鹊山修道了,怎能惧死?
便放宽了心,把一切都交给了许清涯。
富贵在天,生死由她。
许清涯带着任自飞,在空中时而攀升,时而俯冲,变幻着各种千奇百怪的花样儿。
有时许清涯会突然然冲向地面,脸面即要贴到泥土,又嗖地一下折转而上,窜向高空。
有时许清涯会突然甩开任自飞的手,眼看着他即要撞到地面,她却以更快的速度掠下,把他夹在腋下又飞腾而去。
空中不断地传来她悦耳的笑声,和他稚嫩的惊叫声。
终于,许清涯玩累了,拉着任自飞的手降落到地面。
脚一踏实地,任自飞便如从梦中悠忽回到现实,感觉真实了许多,也有几分失落,他已气喘不止,许清涯却气定神闲,笑问:“感觉可好?”
任自飞胆战心惊,却拼命地点头道:“太好了,我在梦中常这般飞行。”
许清涯道:“不瞒你说,我今年虽只有十六岁,但我娘说,我的飞行之术已数一流。我学其他马马虎虎,只此飞行一项,却突飞猛进,常人难及。我从吃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