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中人不是个个宁死不屈吗?怎么会称呼我这个魔头为前辈?”
宋于心咽了口血水,改口道:“阁下既然自称魔头,莫非是死神殿的殿主神魁当面吗?”
中年男人道:“我便是神魁,你二人半路杀出,是要充当英雄吗?”
宋于心道:“知我二人非你对手,但你若想在我们眼皮底下行凶作恶,却是不能。”
胡改邪道:“休与他废话,就算死了,也不要给魔道中人好颜色看!”
神魁仰天大笑一阵,冷冷地道:“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宋于心和胡改邪已然先动,两柄长剑脱手飞出,一上一下,直刺神魁,其速疾如闪电。
神魁长啸一声,袍袖轻拂,两柄长剑便当啷落地,宋胡二人急忙隔空取回长剑,未及使出下一招,只见神魁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光圈,再拍出一掌,光圈便向二人飞去。
光圈发出的耀眼光芒让二人收不住心神,旋即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了过来,便如泰山压顶,又如被冻结在冰层里,手脚竟然动弹不得。
那股力量越来越大,二人支撑不住,双双跪倒在地,而那股力量仍在不停地施压,二人只觉脑袋即要迸裂,满眼全是白光,满耳全是嗡嗡地乱响,仿佛与世隔绝。
而在任自飞这边看来,那道光圈飞到半途,便化作一口透明的巨钟,从空中落下,轰然一声,把二人罩在了里面。
他能看到二人,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见二人跪在透明钟里,身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扭曲变形,脸也抽搐得狰狞可怖,太阳穴深陷,两只眼睛似乎要被挤出来,口鼻中鲜血直流。
神志有些不清的任自飞忽然想到,此二人是喜鹊山上修行的弟子,是正道中人,且是为了救自己遭此大难,一时恶向胆边生,大声叫道:“你住手吧,我答应你!”
勇气给了他力量,猛地站起来,从地上拨出铁剑,呜哇乱叫着冲向神魁,神魁急转身,悠然一笑,不躲不劈,也不招架,铁剑便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小腹,一股鲜血激射而出,喷了任自飞满身满脸。
神魁泄了法力,透明巨钟消散,宋于心和胡改邪得脱,软软地跌倒在地,发着痛苦的呻吟。
神魁兀自站着,提起酒葫芦,仰起头往嘴里倒了一气,抬起衣襟擦擦嘴,笑道:“好小子,有种,再来一剑,一剑死不透。”
受到血腥味刺激的任自飞,恶念陡生,神志几近崩溃,嘴里歇斯底里地乱叫着,拨出铁剑,又刺了进去,一连刺了七八剑,已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