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通红,晃悠着身形被佣人扶着从门外进来。
在看到许父时,朦胧的目光短暂清醒,他开口:“爸,怎么还没睡?”
许父落座在离许祠不远的沙发上,原本阴翳的眉宇柔和不少,“天天出去喝酒,有空到公司多学学,将来接手公司,也能尽快适应。”
许鹤瞥了他一眼,没注意到许父身后的许祠,他满不在乎道:“爸,不是还有你吗?反正公司也迟早是我的,难道你还能给那两个杂种不成?”
在许鹤眼里,许祠和许橙身为原配生下的一双儿女,始终是破坏他们家庭的外来者。
许父对此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轻轻拍着许鹤的手,“早点了解公司内部,有助你笼络人心。”
两人“你侬我侬”之际,身侧徒然闪出一拳,砸在许鹤醉意朦胧的脸上,俊美侧颜上桀骜不驯,唇角邪佞上扬,话似挑衅:“杂种都能把你摁在地上打,那你是什么?巨婴吗?”
突然挨了一巴掌,许鹤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怒视着许祠,“你打我?”
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许父将许鹤从地上扶起来,脸色黑沉如锅底,眸中泄出令人生畏的阴翳,“许祠,动什么手,他是你哥哥?”
许祠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神情似笑非笑,嘴角透着讥讽,“哥哥?婚内出轨,被别人叫做私生子的哥哥?”
这句话像是说中许鹤的忌讳,他骂了句脏话,捏紧拳头朝许祠砸过去,两人扭打成一团。
许父紧蹙眉头,声音拉长,隐有不耐隐于其中,“都给我松手!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许祠,停手。”
两道身影却愈打愈烈,像是不分出胜负就不罢休似的。
许父神情冷静,眼底深处是不怒自威的冷戾,他冷斥道:“许祠,停手,你确定要现在惹怒我?”
话音落下,许祠的动作也有所减缓,碎发被渗出的冷汗湿润,隐匿在发丝的眸子黑沉深邃,修长指节紧攥成拳。
他脑中徒然浮现许橙和躺在床上母亲的身影。
他说的对,自己现在根本没资格与他抗衡,惹怒他的后果,许祠也承担不起。
如果许父稍稍动些手段,不仅仅是许橙,可能就连母亲也会遭受迫害。
虽然三个人都是许父的亲生子女,但许父厌恶原配,所以也厌恶他和许橙。
只喜欢许鹤那个私生子。
他停下欲打许鹤的手,由于动作顿住,下一秒,被人一拳揍在脸上,嘴角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