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追究起来都是反动言论。党委部门的同志反映说,我们做三个月的思想政治工作,刘矿长只要三分钟就全都给瓦解了……”
汤平皱起了眉头:“三分钟就瓦解了?那我们的政治思想工作还有什么力度!”
白人杰说:“是的,我们党委部门也有责任,工作还没做到家。”
汤平想了想:“这事我知道了,白书记,你呢,也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和别人说了,我一定要找刘存义同志好好谈谈,决不允许他以后再这么胡说八道!”
白人杰走后,汤平便想找刘存义好好谈谈,让刘存义注意些影响。不料,到调度室一问才知道,刘存义下井还没回来。汤平看看手表,都下午两点了,便让调度室主任用载波电话催一催,自己独自到食堂吃饭去了。一顿饭没吃完,调度室主任追到了食堂,说是刘存义在3440工作面抢险,为救一个年轻矿工,被冒落的矸石砸倒了。汤平一怔,扔下饭碗就下井,却在井口碰上了躺在担架上的刘存义,当时刘存义还在昏迷中。
到矿医院,刘存义才醒来了,一见汤平在面前,便说:“汤书记,你……你看看这事闹的,你……你刚来,我就倒下了,今后可就多累你了!”
汤平看着刘存义的惨样,想着白人杰汇报的那些情况,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楚难忍:“歇歇吧,刘矿长,你也真该好好歇歇了。”
将刘存义送进急救室,汤平亲自给孙成蕙的单位生活科打了电话,先替孙成蕙请了一个月公假,让孙成蕙脱产照顾刘存义。接着,又给孙成蕙本人打了个电话,要孙成蕙马上到医院来。
孙成蕙接到电话就呆了,讷讷地问:“汤书记,存义伤得重么?有没有危险?汤书记,你……你可千万不要瞒我!”
汤平在电话里说:“成蕙同志,你放心,存义绝对没有生命危险,可断了四根肋骨,头上还有伤,可能得住一两个月的院了。”
孙成蕙连连道:“那好,我……我马上去医院,马上去!”
然而,放下电话,累了一天一夜,又被饥饿折磨着的孙成蕙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身下,一片血水流了出来。
邹招娣一见,大惊失色:“天啦,成蕙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