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的。也正因为如此,才积极要求参加党组织,希望得到党的进一步帮助,使自己能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新中国的教育工作者。如此等等。
不料,田剑川汇报完后,会场上竟一片寂静,没人做声。
吴天晴见没人说话,干咳了两声,自己先说了:“田副校长这个头带得不错,态度也算好。我一直批评田副校长的这些资产阶级的臭毛病,过去他总不承认,今天在运动中自觉承认了,这就好。刚才田副校长说要向我道歉,我看道歉就不必了,田副校长,你能够站到无产阶级这边来,带着无产阶级感情抓好娃儿们的学习,比啥都好。我知道嘛,你不是凡人,有大学问,娃儿们都喜欢上你的课!你以后就好好上课,把你的大学问都教给咱娃儿们!”
郑组长越听越不高兴,渐渐皱起了眉头。
吴天晴说罢却问:“郑组长,你看田副校长的思想汇报是不是过了呀?”
郑组长经过调查摸底,已经把田剑川视作资产阶级的顽固堡垒之一,已暗中布置了火力强劲的帮教队伍,岂肯这样轻松地放田剑川过关?于是,便婉转地对自己也不屑一顾的老粗书记吴天晴说:“吴书记,我看,还是让大家再议议吧。”
吴天晴没当回事:“好,好,大家就再议议吧。”
这时,动员会上坐在田剑川身边的女教师说话了:“我认为田副校长的思想交待是避重就轻,实质上是在抵触这场伟大的思想改造运动。郑组长做动员报告时,田副校长就讥讽说,‘看这位郑组长多亲切’,孙成蕙老师当时也听到的。”
众人的目光马上投向了孙成蕙。
郑组长也唬着脸,盯着孙成蕙:“孙老师,田副校长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是共产党员,对组织上要忠诚老实。”
孙成蕙沉默了片刻,看了田剑川一眼,轻声说:“田副校长是说过的,我当时就阻止了他。不过,我个人认为,田副校长只是随便发了句牢骚,并不像陈老师说的,是抵触思想改造运动。”
吴天晴也说:“田副校长这是老毛病了,说话总带刺,得改,得好好改!”
田剑川白着脸连连点头:“我改正,一定改正,在这里,我向郑组长道歉。”
吴天晴手一挥:“好了,田副校长就过了吧。下一个是谁汇报?”
郑组长脸色十分难看:“等等,田剑川先生的事我看没这么简单……”
会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学习讨论会由此变成了批判会。
一个个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