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茹心底一沉,“莫非,殿下是怀疑,此事乃是臣妇故意而为之?”
“故意不故意,孤不知道,但孤很好奇,陆夫人与小七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般好了?小七还将行宫令牌都赐给了你?”
他作为当今太子,未来安国的君王。
从小就知道,赵国公虽是安国的定海神针,却不是支持他这一边的。
故而为了拉拢赵国公,他没少去找南宫青雅,为她送上这世间最好的奇珍异宝。
然而,天不遂人愿。
南宫青雅打小就是个性子冷清的,不仅不喜欢与人来往,还是个不畏强权的。
她从来不给他面子。
甚至连父皇都敢几次三番的忤逆。
可宋清茹这样一个,出生卑微,上不得台面的商人,却能得到她的青睐。
这怎能不让南宫殊匀感到好奇呢?
“说来也是巧合,臣妇与七公主殿下相识,也是在这砚山居当中,因观念有许多不谋而合的地方,才有幸成为了七公主殿下的座上宾。”
“如此简单?”
宋清茹点头,“是,臣妇不敢欺瞒殿下,这些事,也是有迹可循的。”
只要他想查,自然也就能查到,南宫青雅前些日子,确实来过砚山居。
南宫殊匀道:“既然你都这般说了,孤自然也就会选择相信,只是不禁感慨,小七身边总算是有了一个知心人。”
“只要殿下不怪罪臣妇,当时的无心之举,插手了朝政便好。”
“这件事你的确做得不好,本来孤是打算,将调查守卫军之死的事,交由更加适合的人去做的,然而因着陆夫人你的原因,最后这个差事落到了陆左将军的头上。”
南宫殊匀又道:“孤就担心啊,陆左将军一个刚回京城不久的人,能否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一些线索来?”
“若是查不到,那不仅会耽误要事,还给不了父皇,以及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彼时,陆左将军又该如何自处?”
宋清茹回答的游刃有余,“若查不到,那就是将军自己的能力问题了,彼时如何责罚,我等静听圣裁,绝无怨言。”
话落,南宫殊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想,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
但宋清茹宁愿陆泽远,乃至整个永毅侯府受惩。
都不愿主动抱上他这颗大树,寻求庇护?
她可不像那种,会听之任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