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将近卯时,东方显出鱼肚白。几个家丁抬着绑缚的赵义山尸首,跟着楼子衿、叶沛来到聚义厅。
聚义厅里的小喽啰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坚持不住的早就回屋睡觉了。还剩下一部分人走不动的趴在桌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清醒的几乎没有。
楼子衿踹开门大喊一声:“狼窝山的土匪们听着!你们的头子赵义山已经被我们擒获了,你们快快束手就擒!”
喝醉了的小喽啰们先是以为自己做了春秋大梦,有胆大者竟然迤逦歪斜地走过来踢了踢赵义山,见他动也不动,探探鼻息竟然没了气,一下子醒了酒!一个人醒了,一群人都跟着醒了。既然山大王都死了,他们更不是对手,个个争先恐后跪倒求饶,唯恐求晚了一命呜呼。
楼子衿命人把他们都绑缚了先原地跪着,又派一个会骑马的回村报告,通知官府缉拿,然后带着其他几个人巡后山来。来到下人喽啰们住的院子,又是呼啦啦绑缚一片人。再巡其他院子,有狗腿子早就投降成了叛军,带着楼子衿、叶沛等人查获金银之物。
一行人又来到一处青石院落,打头的狗腿子威风地踹开木门,嚷道:“瞎眼的老婆子快出来!你儿子已经死了,官府爷爷们要拿了你回去问话呢!”
叶沛叫住他,问道:“这里住的是谁?”
那狗腿子谄媚地回话:“启禀官爷,这里住的是我们大王,哦,不,呸,就是赵义山那个狗贼的老娘,是个瞎眼的贼婆娘!”
听见外面动静,一个瞎眼的老婆子柱着一根过头拐杖,由一个女使搀扶着出门来。
“儿呀,是你来了吗?昨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带了新娘子过来呀?让娘好好摸摸她!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以后好好过日子。”赵母眼睛看不见,只是自顾自地絮叨着。
那女使眼睛明亮,看见外面这么多人,还绑缚着赵义山的尸体,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求饶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楼子衿上前说道:“不关你的事,去到一边去!”
女使连忙磕头,“谢谢官爷爷不杀之恩!”连滚带爬跑回屋里躲着。
那老太太听了不是自己儿子的声音,也感觉不对劲,因为看不见便问道:“你们是谁?”
叶沛跟上来温和地问道:“你可是赵义山的亲娘?”
“正是老身!姑娘是谁呀?”老太太身上穿得十分简朴,说话也算客气。
叶沛也客客气气地说:“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