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确定他们不是在找鸾纛?”夜三更愕然,夜遐迩说得好像不无道理。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从凤凰城出来,到底是没好意思去往驻跸寨。虽说将军令潜藏寨子那么几年所图何事尚不明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便成了眼下彼此心知肚明却又互不挑明的局面。
尤其是每一想到二狗和那个一说话就嘿嘿笑的大傻因得自己受了这么大得罪,姐弟俩怎么都心里不太好受,抛开将军令的目的不谈,至少在固执的姐弟俩想来,打破寨子宁静生活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自己两人?
之后出了凤凰城,在夜遐迩安排下,两人先是一路向南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翻过秦岭山道向北才回了回京的官道,好巧不巧,也就是在四五天前恰恰在潼关附近遇见从河南道兖州乾封城一路护送桃木西来的何字门镖局。
自是明白镖局规矩的夜三更在跟镖头何金锁闲聊几句后,加入了赴京的队伍,无他,这毕竟运送的是朝廷所需,自然会省去不少过往麻烦,过关盘查以及路上诸多突发不便也就不用自己两人过多露面。
而自身刀主鸾纛,这把本就扎眼的兵刃也在夜遐迩三言两语之下巧妙摆脱掉嫌疑,被藏进马车里。
理由自然好找,就说是出门在外防身用,江湖儿女自有江湖儿女的说法,并不会引起过多怀疑,也是跟随自己父亲常年走镖的何金锁在当时而言自然不会有所猜忌。
只是现下想来,若是真教有心人认出他俩来,自然就不会是夜遐迩这三言两语能糊弄过去的。
毕竟这个把月结仇的扶瀛人,一个个可都是易容好似翻覆手一般简单。
可细细想来,为了掩人耳目,这段时间里两人本就七拐八绕的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夜三更也每每警惕周遭相遇并没有什么能引人猜忌的歹人,现下一把火,怎么可能是冲着自己两人来的?
一个夜光碑,真就有人如此不择手段?驿馆草料说烧就烧,真要追究起来,可是杀头的罪名。
夜遐迩又道:“白日里你还劝人家时时刻刻不能放松警惕,我看你也未必不是懈怠了吧。”夜三更仍旧是有些不以为意,心里倒是觉得是夜遐迩有些过于小心,若要真是冲着自己来的,那镖师怎么就仅是一问便离开了去?
听不到夜三更说话,夜遐迩道:“你要不去看看?”夜三更连忙摆手,
“别介,安安稳稳回京,可不敢惹什么事。”对于自家弟弟如此谨慎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夸,夜遐迩叹气道:“路见不平…”夜三更很不客气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