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径直来到后院,进了伙房,自有一名浑身油渍邋里邋遢的提刀厨子,话也不多说,掀开那处该是储藏着白菜土豆那些个非时令蔬菜的地窖,恭敬站立一旁。
也颇有礼貌回了个礼,名字叫做小江的红衣女子下了地窖。自然不会有那些个白菜土豆之类的东西,很是空旷的地窖一侧,小江在墙上很有规律的点动几下,暗合易经之数,一阵机杼转动声传来,夯土层里便转开一道石门,登时将原本仅靠着一盏昏暗油灯照明略显阴沉的地窖照的大亮。
顺着灯火通明的廊道继续往下走了约摸半炷香的光景,一扇普通朱红色门扉,推门而入,刹那亮如白昼,内里别有洞天。
整个地下房间有多大也看不明确,至少小江站的门口往里望是看不到尽头。
四五丈之高的屋顶,隔着三四步距离便悬挂着足有人高的八角轻纱柏木囊萤灯,还有墙上数不清的羊角荷叶灯,墙边自有活水潺潺一拉溜的漂浮着蜡台灯碗如长蛇一路漂浮蜿蜒,如此考究布局的浩大工程简直超出常人认知。
小江迈步而入,身后那扇朱红色棕木大门被活信牵引自动关闭,声息也无不起尘埃。
门口有拱桥丈余长度,桥头桥尾各有一颗拳头大小夜明珠,这物件已是不可多得,更是难能可贵的一对,大小一致定然价值连城。
下了桥后那一人多高、一整块汉白玉石所雕刻的仙女献桃更是罕见,那硕大寿桃桃尖上一条灯芯吐着长明火苗,散发出来的香气也能猜到灯油的不菲价值。
再往里,一群白衣男女忙忙碌碌穿梭其间,有条不紊不显混乱。小江继续向里,约摸走了个七八丈距离,进入一间小室,内里摆设简洁,一桌一凳,桌上摆着一沓喜事才用到的红纸,还有一杆细支狼毫,搭在砚台上。
小江入座,托腮发呆,不知寻思什么,一直过了一刻钟,与砚台相对的右手边机括声咯咯作响,紧接木桌上
“咔”地凹陷进去一尺见方黑窟窿,又是一声沙沙摩擦,木桌恢复如初,却是又多了一沓白纸。
纸上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尽是些近期大周各道各州乃至各郡发生的大事,皆有红笔批注,小江翻阅的也是随意,扫上一眼便借着舒活点燃,扔进脚下炭盆中。
直到再一张,无甚标注,白纸黑字,记录的竟是虢州凤凰城里从这几日里发生的事。
大到一伙贼人劫持城主,小到府衙里夜三更与二三一招交手,详细到令人惊骇。
眼下刚过正午才是未初时分,相距三四百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