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此番天气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出
“春雨细如丝”或是
“虚庭草争出”的景色,也发不出
“深巷明朝卖杏花”或者是
“雨中春树万人家”之类的感慨。文人墨客自古多情多意多心,寻常百姓人家书都读不起基本,怎么说得出这么多诗情画意。
是以对于他们而言,这雨下的着实有些仓促,一些赶脚路人即便忌讳着举头三尺有神明却仍要腹诽着这该死的天气,好似牛毛扬扬散散,教人难受得很。
再加上有人如此折腾胡闹,更是大为光火,指手画脚的指使着那些官兵赶紧抓人,大有将此人大打八十大板后再下入大牢方解此时恨意。
十几名官兵倒是聪明,见七手八脚的抓着疯叫花不住,便手拉着手形成合围,慢慢缩小圈子将夜三更困在里面。
仍旧想要找到骂自己那人的夜三更回神之际便见路人都到了外围,自己竟然还被困住,本就心神恍惚心里异常警觉,稍有不合适便更加暴躁,当下更是闷着头一阵乱撞。
十几名皂衣官兵倒也聪明,手牵手围得也是严丝合缝。他们本就是次称重服预备役的百姓,平日里自然也是跟随着那些正规甲士参与训练,一个个也是精壮的很,此时里合起伙来对付这么个他们眼中的疯叫花竟然还如此吃力,再加上昨日夜里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眼下竟还较起劲来,一个个的更是卖力。
夜三更往东他们便缩了东边,夜三更向西他们便紧了西边,夜三更一头撞到南边,便有三四个官兵一窝蜂的将其顶住,夜三更想从北边打个滚钻出去,紧接着就是三两名官兵合拢挡住。
一来二去,这么一伙人在路上忽左忽右上蹿下跳好似是在杂耍一般,更是好玩。
人都喜热闹,见到这个叫花子被围住,暂时是没了什么威胁,一众又都围拢上来观瞧。
姜一魁梧,甩着膀子很是轻松的排开众人上得前来,就见到夜三更哪还有个人样子?
就这么在大街上无赖一样撒泼打滚,一会儿要钻人裤裆,一会儿又像狗似的去咬人胳膊,看得姜一是大为头疼。
姜一本想上前,只是略一思虑,毕竟自己是避世多年的江湖门派,除了特有的几名门中弟子负责着外门事务,很少与外界来往,就是离得最近的道家十大洞天之一的青城山也是少有交集,更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公家人,已然好些年不与外事外物有过接触的姜一便是感觉这般冒失前去,加上夜三更现下这个样子,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