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出声,转身便跑,更是迅疾。刚刚赶上的姜一一脸焦急,眼看着酉时已到,这要是再找不见等天一黑可就真的抓瞎了。
“这可如何是好?”姜一暗暗心道,
“这祖宗怎么跟小时候一样不叫人省心。”年长十几岁的姜一黝黑脸庞尽是无奈,自小便没少于这几个弟弟妹妹接触,对于夜三更的顽劣怎会不知?
那也没得办法,怎么说也是自己弟弟,只能闷头赶上,凉热交替,山腰往上一片雾气缭绕,将整座山头包围其中,已然模糊。
夜三更于林间穿梭,在巨石间跳跃,跌倒了就爬起来,浑身泥泞也不敢停下,他怕身后那团黑影追上自己。
夜三更一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跑,姜一也是踉踉跄跄趔趔趄趄地追,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个漫无目的,一个摸索紧跟,上山又下山,爬过陡崖越过山坡。
拔足狂奔恁久,当看到一堵石墙,夜三更停下,又是一阵挠头思索。回头看看细雨朦胧里一黑一白,夜三更沿着城墙根又是一阵抓狂似的奔跑。
天色借着阴沉沉的雨天更显昏暗压抑,夜三更抹把脸上雨水,望着不远处正欲关闭的城门,面露欣喜,脚下一发力,体内那断断续续的气劲似是瞬间又接连,身形仅是几个呼吸就到了城门处,一头撞了进去,吓得正在关门的守卫一个哆嗦,只是瞧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的进了城去,也看不真切,只当是叫花,雨中本就烦躁,也不去细想,低声咒骂着关上了城门。
夜三更顺着城中大道一阵奔跑,也不闪也不躲,掀了几个还来不及收拾的小摊,撞到几个避之不及的路人,惹来一阵咒骂。
夜三更再次停下,他看看东边瞅瞅西边,就近找了个路人,紧走两步,问道:“你为什么骂我?”眼下脑袋里浆糊一般浑浑噩噩,夜三更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他知道,骂人是不对的。
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泥泞、披头散发、目光涣散、表情呆傻的青年,那路人拿他当做是个叫花,毕竟现下夜三更这身打扮以及一举一动,的确是让人觉得可怜,那路人权当是自己倒霉,看着上前的夜三更也不再多言,只是骂了句
“晦气”,甩手就要离开。夜三更上前抓住那路人,不依不饶,
“你凭什么骂我!”语气也是硬气,好似错不在他一般。那路人倒也是好心,也不想再与他过多计较,用力将其甩开,紧走几步,却又被拽住,依旧是那句无理搅三分似的质问:“你凭什么骂我!”这边拉拉扯扯引来更多好使之人的围观,那路人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