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几日前多了一张大圆桌,乌泱泱挤满了人,或坐或站,食前方丈大快朵颐,一时喧嚣好不热闹。
夜三更贴耳细听,这群人言语粗鄙颇有打家劫舍剪径豪夺的强盗风范,再观这大大咧咧的举止动作,更是像了八九分。
再往里看,北墙下那张八仙桌子两旁端坐一男一女。男的自不必说,正是亓莫言,女人身着一身米色长袍,面蒙轻纱,也是侧着身子的缘故,让人瞧不见模样。
蒙面女子下首客座上,赫然是裹着黑色长袍的必兰婆,两眼如刀子一般狠厉,盯着凤凰城主亓莫言。
夜三更眉心紧锁,怎的两个人还坐在了一块?这又是唱的哪出?厅堂中声音嘈杂,夜三更自然是听不到那边对话,一男两女只见嘴唇动弹,再就是亓莫言颇为不耐的表情,将头扭向一边显然是不想与她们做出过多交流。
夜三更也不敢太过靠前,怕惊到下面人露了马脚。别人深浅高低还未可知,单单是一个必兰婆,夜三更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
凭着对星罗山庄的熟稔,夜三更闪身去了后院。也怕打草惊蛇,夜三更一阵摸索,于房顶上走走停停,凭着当年跟自家那位追形觅迹颇为厉害的狗叔学来的本事,便找到了被锁在伙房里的下人丫鬟老妈子。
夜三更再三确认四周无人,不禁暗叹这群来历不明的人也是心大,尔后小心撬开窗户,矮身进了伙房。
见到有外人进来,一众丫鬟惊恐慌张挤作一团,下人杂役也是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好在管家亓远看清来人是谁,心下稍稳,也低声安抚着众人情绪。
夜三更示意这十几人安心,低声问着那名据说是亓莫言远亲的管家,道:“怎么回事?”那管家年纪与亓莫言相仿,这两天也是惊魂未定,明显要比前几日萎靡了许多,惊魂未定,眼下即便见到夜三更也是惶恐万分,声音带着沙哑道:“眼下是怎么个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啊。昨日夜里,外面来了个女人要见城主,说是有要事相商。本来城主在午睡我就让她在门房等等,可这女子说是关于您跟二小姐的事,我不敢耽搁就让人传信城主,没成想一见面这女人就用强控制住了城主,还放进来那么一大伙人,跟强盗一样,各种打砸,然后就把我们锁在这里,一直到现在。”夜三更听得纳闷,这怎么还扯上了自己姐弟两人?
“干嘛抓亓莫言?”管家也是一脸茫然,摇头道:“不知道啊。”顿了一下又回忆道:“不过今日一早我和庄里的厨子去送饭,在门口听到那个女人提到了三公子和二小姐名姓,只是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