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迩,你说你当初直接躲到我这里就是了,你看你,去什么京陲,惹了那么档子事,也不怕咱爷爷生气啊。”
“遐迩,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过的怎么样?”
“遐迩,三年不见你都瘦了。”
“遐迩,在外面没人欺负你吧?有什么不如意你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遐迩,我听说你在分水岭弹了一曲《阳关曲》是吧,不用去听我就知道好听。”
“遐迩,去武当那群道士没难为你吧,那群牛鼻子可不会伺候人。”
“遐迩……”直到进城,这位凭下棋坐上城主位子的亓莫言一路上嘴就开始叨叨个不停,车厢中的夜遐迩出于礼貌也只能强笑着回几句
“没有”、
“还可以”来敷衍了事。夜三更是听不下去亓莫言这一句句废话似的问题,没行多远便说要下车走走,留硬拉自己的夜遐迩一人在车里。
车过城门,夜三更还未有反应,刹那间锣鼓齐鸣,声响震天,主道两边两排似是戏班子找来的艺人卖力吹着唢呐喇叭,敲着鼙鼓铜锣。
“亲娘哎,这是迎宾还是迎亲?”一山愣愣的看着路两边耍猴戏似的一般人,瞪着再怎么睁都不大的眼睛。
还在害怕惹怒夜遐迩后会引来责骂的一水抬手照着一山脑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他娘的不会说话就闭嘴,净惹夜遐迩不高兴。”讨好之心也是明显。
身为城主的亓莫言现今是脸上有光,骑着宝马不禁又挺了挺胸膛,道:“遐迩,晚宴设在龙凤楼,那可是咱们城里最好的酒楼。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咱们有,就绝对能给你做出来。这三年走南闯北的可都折腾瘦了,一会儿可要好好补一补身子。”车厢中的夜遐迩兴趣缺缺,仍是强颜回道:“这一路走的有些累了,我想去休息。”说着话,伸手撩起帘子,又道,
“三更,看看就近有什么歇脚的地方,我困了。”排场搞得这么大,就这么让夜遐迩去休息,面子上肯定过不去,再瞅瞅日头刚刚偏西,说困才是假的。
亓莫言当下大手一挥,朝着周围那群敲锣打鼓的队伍吩咐道:“改道回府!”当下也不管对方答应不答应,一手拽住马车缰绳,调转方向,尔后又开始碎碎念道:“我已让府上下人将卧房都收拾出来了,绝对舒服。我再着人去做几个小菜,遐迩你且先休息休息,吃些东西。我记得当初你最爱南海燕窝炖的米糊,这几年在外面恐怕是吃不到吧。还有咱这一块的不翻汤,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