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迩这句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懒得去想张三封会说什么,夜三更想的不过是自家姐姐猜到了些什么。
张三封对面前这个说话总是带着些控制性的眼盲女子也是颇觉无趣,好似凡事都要一逞口舌之力,如麦芒一般浑身尽是刺,针对性太强。
张三封摇头笑道:“天底下谁又敢让两位为难?”夜遐迩笑笑,
“泰山派的石敢当就让我弟很为难,还有刚刚的九厄道长,不知道会不会再加上三封道长。”虽说不知晓那个泰山派的年轻道士做过什么,可张三封知晓自家门中的张九厄做了什么,举一反三,也就能猜到他印象里那个好似无时无刻都没怎么有精神的年轻道士有什么作为。
只是张三封猜不到他的契机。好像并没有自己这边更有说服力呀。张三封心思电光火石间何止几个念头,不过却还是用笑声掩饰住一丝被揭穿的尴尬,道:“女施主莫要玩笑,没那些事,仅仅只是一些个无关痛痒的闲谈而已,岂会强人所难。”
“但愿如是。”没拒绝便是同意,张三封缓缓道:“我就是想问问,两位这半个多月以来所做种种,是否是王爷暗中授意?”夜遐迩冁然而笑,
“我们两个都是被逐出家门的人了,谁授意?”张三封摇头而笑,
“逐出家门,真就如此?”显然姐弟两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张三封也没再顺着这句话聊下去,言归正题,问道:“两位从年后再次入世,一路西来,所为何事?”夜三更皱眉,这道士一言一句好似都藏着些深层次的含义。
显然姐弟两人并不打算回答刚刚那个问题,这偌大的灶房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张三封等不来回答,也不嫌尴尬,自顾自道:“三年前贵府的事天下皆知,只是我纳闷的很,两位已然藏躲三年,按理说已然是到了销声匿迹的地步,为何又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入世。难道就不怕上面那位再翻旧账,定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前些日子从门中不肖弟子处传来二位消息到眼下不足一月光景,先是历下城里几日教出的徒弟三招便险些毁了我山中有十几年修行道行的弟子。尔后分水岭接引坪掠阵那位副寨主,一曲阳关算是彻底激起这久不热闹的江湖浪涛。闯我武当山门更是如此威风八面,一路强势,似是怕他人不晓得一般。这一件接着一件如此招摇,所谓何来?”夜遐迩答非所问,
“三封道长久居深山,消息倒是灵通。”张三封这次显然是想等着姐弟两人中的某一个来回答他心中困惑,耐着性子等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