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来张三封一阵爽朗大笑。夜三更对这两个和尚算是彻底服了气,恨不得拱拱火,让这个修为深不可测的袒胸道士打死得了。
显然想法也是不切实际,虽说一直对这对师兄弟不管不顾,可夜三更知晓,圣人寺里两男一女仨徒弟,那可是那自嘲老不死的和尚最不能碰的软肋。
他打得他也骂得,别人,别说门,窗户都没有。夜三更一声叹气,颇为无奈。
“烦不烦!”夜遐迩语气不耐,对这两个大和尚一点客气都未。两个大和尚缩了缩脖,大气不敢喘,临走时还给张三封递了个挑衅的眼神,又引来这道士哈哈大笑。
对于一家曾师叔祖与他人打嘴仗,张九厄怕是要比夜三更都无奈,已然悄悄走进厢房,对于外面发生充耳不闻。
可怜这个老道,被自家这个比自己小了不止一旬的长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毁坏道心,可不敢怒不敢言,只得有苦自己吃。
进了那间与众多厢房一样毫不起眼的屋舍,张九厄谨慎的关上房门,一阵步罡踏斗连踩数个暗合卦象的隐晦方位,紧接机簧转动机括隆隆,显然是每天都要清理的干净地面上向下张开两扇石门,随之便是一条不见底的甬道。
这次里仍是张九厄先行进入,举着火折子,点燃墙上内嵌的灯油。随着火线迅速蔓延进去,尽头转瞬大亮,照的入口也是荧荧昏黄,张九厄让开身子,恭敬站于一侧。
夜遐迩侧耳倾听那地下密室由甬道里传出的细微风声,即便是目不能视,也在此时里能猜出个大概。
张三封却是在不该客气的时候很客气道:“请。”夜三更不免皱眉。倒是夜遐迩不知是不是眼不见为净是以不足为怪,抬手示意夜三更扶自己过去。
“这是地道啊,密室。”夜三更小声提醒。夜遐迩索性一把扯住自己弟弟的胳膊,
“能吃人?”张三封不禁轻笑,道:“女施主处之泰然安之若素,是有大本事的人,夜施主就有些小家子气。”夜三更现在顶烦这个袒胸道士,如同几个时辰前石敢当无时无刻不在刻意的拍自己马屁一样,眼下这个比一水更像高粱秆子的道士,更是不遗余力的夸赞夜遐迩,讨好之意很是明目张胆。
可是总把自己拿来作比较,夜三更极其不爽。
“你如果再说我弟一句坏话,我立马就走。”夜遐迩终于露出了些怒意,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护还是覆,有话说话,别阴阳怪气。”张三封表现出了极好的脾气,不过好似也是他触碰到了对方的底线,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