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夜遐迩开口,“既然你没听出来我就直接问你了,你为什么一早就又来我们这里?”
少女那张像是娃娃一样的稚嫩脸蛋朝着夜三更扬了扬,“你弟昨晚搂着我说的,别哭,别怕,我在。”
最后六个字,还特意粗了粗嗓子,照猫画虎。
夜三更一口米粥直接呛进了鼻孔,趴着头连连咳嗽。
红枣两只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如铜铃,毕竟这种事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可要比外头传的更有事实依据。
夜遐迩抬手帮弟弟顺气,凭她对自己这个弟弟的理解,八成又不计后果的热血上头了一回。
“吃饭吃饭。”夜遐迩化解着弟弟尴尬,道,“有何计较吃完饭再说。”
其实哪有什么安排抑或打算,所有的所有不过都是夜三更一人所闻所见,即便如此也还是个闹得人心惶惶的偷听,整个寨子里因得他昨日两番折腾,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若是现在出去说他偷听到了良厦与赵云出的阴谋,除了这几个局中人,怕是都当他是在算计。
毕竟昨夜里阴差阳错,良椿肚子里的一些个见机行事的小九九被人瞧见,夜三更现在在水寨里已然成了他人口中唯利是图的小人,能有几人会信他?
“今早干什么去了?”也不避讳外人,夜遐迩问着弟弟。
夜三更却有些避讳良椿,在他看来,良中庭不管出于什么角度考虑,那般所作所为着实叫人不大能接受,自己子孙的事竟不如个千百年来已然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证道,夜三更怕说出来太伤良椿的心。
这一犹豫的功夫,刚刚坐下的红枣一副恍然的样子,“是不是去叫大小姐一起吃饭了?”
夜三更碗筷一丢,这饭着实是吃不下去了。
不明所以得小丫头看着赌气离开的夜三更,显然没料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良椿娃娃似的小脸通红。夜遐迩忍俊不禁。
只是刚刚有所好转的气氛在一名婢女的呼唤声里再次凝重了些。
“二夫人。二夫人过来了吗?”
这称呼在分水岭,也就只有二当家良下宾的夫人。
刚刚离座的夜三更错愕,夜遐迩也略微失神,找李观音怎么还找来了这里?
虽说是刻意避开了母亲,只是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变数忒多,良椿纳闷下人找自己母亲找到这里来的同时,也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母子连心,一点不假。
女婢进来的同时良椿已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