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讲三公子的事,我听见过好几次,有个四年前在京城跟番邦使者比武的事吧,讲的我家相公唾沫星子满天飞,听得我都紧张兮兮的。还有个在哪里来着,闹山贼,三公子跟一个前辈联手灭匪。”
这时里,李观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样子扭头朝向一旁小板凳上的夜遐迩,“那小妮子可是仰慕的紧呐。二小姐,三公子可有婚配?”
夜遐迩一愣,对这妇人的问话有些诧异,可聪明如她,一个转瞬便释然,苦笑道:“哎呀,姐姐怎么还聊起这些了。”
李观音忙打哈哈,道:“瞧我这嘴,竟好瞎说。”
屋外,因得饭后要听父亲讲故事,红药很是无礼的把夜三更撵了出来。无地可去的夜三更只好来找说是帮衬着李观音收拾东西的夜遐迩,只是还没进去,便听到两人在灶房里闲话家常。
此时,偷听都偷听得面红耳赤的夜三更,忽然觉得自己也是龌龊。
待要走时,又听得屋里传来李观音的问话,“二小姐,你在山下说的我家相公那病,是不是真的?”
夜遐迩显然陷入一阵沉思,权衡着其中利弊,过了一阵才回道:“我也只是以前看过几本医书,跟着自家一位药师粗略学过些药理,不甚精通。山下时也只是望闻问切中的闻,像我这种都不入流的话,权当是误诊,姐姐还是莫要当真。”
开始煎熬中药的妇人长长一声叹息,尽是些落寞,“其实我也能猜到些,即便不是二小姐讲的肺痨,我感觉也得是些不治之症,要不然,怎么可能七八年了,越治越重不见好转。”
夜遐迩此时也不知该怎么搭话。
对于自己刚才所谓的“粗通”也是以偏概全,家里那位药师虽说不是那些悬壶济世的游方郎中,仅仅只是作为家中医师,名声不显,却也算是个中圣手,自己当年跟他浅学的那些个医理治病救人谈不上,但是望闻问切之下诊断个七七八八也是十拿九稳。
显然如她所言,这位分水岭二当家,这病已然深入骨髓,当真应了那句“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李观音沉浸心思,并未注意到身后人的表情,苦笑道:“要是再治不好,我是不是该带他去寻寻神医。二小姐,你见多识广的,咱们大周哪位神医治病救人最好?”
“哎呀,红药还这么小,不能跟着我们出去颠簸,留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啊。”
“相公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长途跋涉,就怕再累到他。”
“我这都小二十年没出过山了,怕是都不认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