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找来的三个人,一个未成年的哑巴,一个似乎心理有问题的杀人犯,一个喝大酒爱吹牛的老头儿,这组合着实让人接受不了。
“三爷可厉害来。”伍六七是第一次在少年面前开口说话,引得少年看向这个带着一口浓重口音的小孩,让这个从出生就跟着爹西行千里到了楼兰的小守捉郎低了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少年开着玩笑道:“你再不说话我真以为你是个哑巴。”
很显然这个笑话很不好笑,可是那边一直咧着嘴露着一口黑牙的老殷头儿很是配合的嘿嘿干笑,学着伍六七那口河南府的方言,道:“不厉害不厉害,就是带着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简单着来。你们还年轻,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少年吩咐一声“上马”,就被貌不惊人的老殷头儿伸手拽住马缰,还是那副模样,露着一口黑牙,嘿嘿道:“这马累了,烦请公子换马。”
少年倒没拒绝,惹来阿大一声咒骂。
换得马来,放那匹马自行东去,四人西行,扎进一望无垠的荒荒大漠。
四人四马,走走停停,主要还是老殷头儿走走停停,行没多远就得下马趴在地上左闻闻右嗅嗅,要么就跑到旁边沙丘上极目远眺,偶尔抬头看看偏西的日头,这模样动作还真像有点经验的样子。
少年倒也想走快些,奈何看看前后左右一片黄沙,也只能跟在老殷头儿后面,寄希望于这个枯槁老头儿可别只是做样子。
就这么行了两三个时辰,除了天上一轮弯月告诉少年这是深夜,在沙漠这种毫无参照物的地方,任谁也推算不出确切时间。
仍旧在前面带路的老殷头儿刚才说是他们目前方向没错,一直往西,现下应该深入大漠百里,又道:“咱们尽量趁着晚上凉爽些多走走,白天太热,得保持体力。”
那边阿大仍旧对这个老头的酒后牛皮让自己有些丢脸的事耿耿于怀,总觉他现在说的话除了能听懂以外就是个屁。反而那个不爱说话的伍六七眼里一份炽热,近乎盲目的崇拜神情认真看着老殷头儿的一举一动,像是私塾里认真学习的孩子,生怕一个走神就错过了重要的知识点。
忽然老殷头儿抬手示意身后几人暂停,尔后很大力的吸了几口气,扭头时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这附近有水。”说完便忍不住的兴奋,抬手灌了一口酒。
这让少年想起了家里那个也如老殷头儿一般时时刻刻拎着酒葫芦的父亲。
老殷头儿还是有些道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