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舅舅,这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门口娇媚老板娘拽拽短襦外的貂绒披肩,斜斜靠在门框上,“还打算让这个不成气候的狗男人牵制你一下,没成想这么小胆,动手都不敢就跑了,真没点男人样,可比小舅舅差远了呢,呵呵。”
掩嘴轻笑,别具风情。
夜三更思绪排山倒海涌来,对这娇媚老板娘却真是再熟悉不过。
哪怕数年未见,早就变了模样,可这毕竟也有着血缘纽带,怎可能不认识?
也不等夜三更说话,女子自顾自的续道:“三年前听到舅舅带着小姨不听夜老头儿的话,离家出走,当时我还真不信。真是想不到,夜家有儿夜三更,就这么成了家族耻辱。呵呵,可笑。”
夜三更不说话,倒是夜遐迩仍未得到心中想要的回答,复又问道:“正正,是不是正正?”
“是。”夜三更低声给了夜遐迩一个肯定的答复。
“小姨,三年前你们在京陲闹出那么大的乱子,使得小舅舅昏迷数月,连得你眼都哭瞎了。初听时我也不信,现在看来想是真的了。”女子直起身子,叹了口气,表情极为惋惜,“想是老天爷给的你太多了,所以要拿走一些。”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女子咯咯笑了两声,又道:“就像老天爷当初从我凝家拿走这么多,现下要还回来一样。”
夜三更不说话,夜遐迩可是满肚子疑虑。也不理女子在门口一个人表演似的自说自话,开口问道:“你跟你娘不是去了扶瀛,怎得又回来了?”
“对呀。”女子视线始终不离夜三更,似乎话都是说给他的,“难道就不能回来?这可是我老家,我可舍不得离开呢。”
说着话,女子双手抱胸走进屋来,短襦下本来不太明显的地方被她这个颇有挑逗滋味的动作托了起来,引得夜三更原本还看着她的目光移向别处。
“这还要谢谢小舅舅呢,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也不知是冷还是故意,女子又紧了紧手臂,让胸脯越发显得浑圆挺立,语气似真的感恩戴德一般,又说道,“当年你多此一举的让那两个秃驴去扶瀛找和歌忘忧作甚,要不然,我娘联手扶瀛,到眼下哪还有什么大周,哪还有什么夜家?”
“话又说回来,没了夜家,怎么可能会有三年前的事?舅舅和小姨也就不用遁逃千里躲藏三年,对是不对?”
夜三更终是开口道:“家事是家事,你娘做的,可是勾结倭寇毁我大周。正正,莫把家事和国事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