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非要将临倚控制在手里。云海鹰隐隐觉得,这个熙牧野,他要的,也许并不单纯。可是,他已经将临倚交了出去,就再也没有能力将她再抢回来。他只能在心里暗暗为临倚筹划着将来的生路。
临倚一步一步向船上走去,她不时回头张望。潋滟忍不住问道:“公主,你在找什么?”
临倚带着一丝落寞地摇摇头:“没什么!”
说完,她又回过头,再次向海滩尽头看去,她看到了那个玄衣的身影,孤独地立在那里,身后的森林杂乱无章,显得有些狰狞。她又往森林深处望了望,依旧没有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她心中忽然就有一丝酸楚和委屈,她喃喃道:“还是没有来。你对我很失望吧,连这最后一面都不愿意来见。”
潋滟催促道:“公主,走吧。他不会来了,你别看了。”
临倚回过头,狠了狠心,踏上了旋梯。
只一会的时间,两艘大船就都准备完毕,升起了帆,准备起航。临倚坐姿啊船舱里,闷闷地看着窗外此刻蔚蓝的大海。才半月的时间,她便觉得这样的航程是如此陌生,仿佛以前在海上漂泊两月有余的生活都是前世发生的一般。
云海鹰站在原地看着两艘船渐渐驶远。他不愿自己送临倚离开,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在心中还留存有一丝幻想,临倚,最终不是自己将她交到东靖人手中,仿佛这样,他就能留存所有对临倚的希望。他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是,他只能软弱到这样自欺欺人,活在梦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不用直面人生的痛苦,他想。
很快,船就离开了云海鹰的视线。整个海鹰岛上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云海鹰自己。他看着海滩上临倚留下的凌乱的脚印,喃喃地说:“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这个世上最适合白色的。其实我错了,她和清瑶是不一样的,清瑶热烈,她内敛,清瑶倔强,她刚强,清瑶更适合红色,而她适合纯白的颜色。她们真的,真的不是一样的人啊!”说完,他慢慢走了回去。
转过山脚,他看到了一个人。他停下来,发了一阵呆然后走过去,跪坐到地上,将头轻轻搁在那个人的腿上,慢慢说:“母亲,我送走了她。我亲手放弃了她。”
老妇人坐在轮椅上,满脸的慈爱和忧伤,充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云海鹰的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对她的爱不比对清瑶的少,我也知道放弃她,将你心中才升起的对生活的希望又硬生生扑灭了。孩子,我的好孩子,我知道你累了。休息一下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