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日,转眼,临倚到这海鹰岛已经半月有余。这段时间,云海鹰三不五时出现在“云水谣”,可是脸色却一次比一次难看。潋滟心里有些郁闷。怎么着,不欢迎就送她们走啊。用不着当家的一个个都摆着个臭脸吧。云海鹰这样,那个清芸夫人也这样。
潋滟当着云海鹰的面不敢抱怨,就只在临倚面前嘀咕。
这天,云海鹰来了又走,照例一副臭脸。潋滟依旧在他走后开始嘀咕:“什么嘛,我们欠他很多钱吗,干什么每次来都摆个臭脸。有本事,不要来呀。”
临倚一笑:“我们可不是欠他钱吗。你看这吃的,穿的,不都是他供着吗。咱们还住着人家的地方呢。”
潋滟一愣,道:“那刚开始的时候他怎么不这样。到现在才来摆臭脸。想撵我们走啊?说一声呗,谁会赖着他不成。”
临倚道:“他倒是想撵我们走,可是,现在他成了骑虎难下。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
说着就站了起来,理理衣服往外走去。
潋滟见状追出来:“诶,公主,你去哪?”
临倚挥挥手:“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叨扰了人家这么久,是该对人家有些回报。本宫这是要去解心结。”说完,狡黠一笑走了。留潋滟和丽云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临倚一个人仿佛无所事事,在海鹰山庄里面随处闲逛。每一个走过她身边的海鹰山庄下人都对她怒目而视,连云海鹰都不追究她的责任了,他们人微言轻自然也不敢怎样,唯有用这样的方法表达对她的不满。她仿佛没有看见那些人射过来的冷眼,依旧笑嘻嘻,闲庭信步。
晃着晃着,就到了“清水居”。此时正是吃过午饭的闲暇时光。清芸夫人那日掉进水里受了风寒,这几日一直闭门休息。她的大丫鬟碧荷坐在廊前,手里拿着绣帕,一边做绣活,一边照应着清芸。
看到临倚走了进来,碧荷大感意外,也有一丝紧张。她站了起来,见临倚要往清芸夫人的卧房走去,下意识挡住了临倚去路:“我家夫人正在睡觉”。
临倚看了她一眼,道:“放心,光天化日之下,我不会杀了她的。要不放心,你也跟进来吧。”
碧荷依旧绷着脸,道:“我家夫人真在睡觉。那日被推进水里得了风寒,还没好呢。”话里带着刺。
临倚也不恼,好脾气地道:“我过了两天就要走了。今天过来,一是看看她,二是有些话要对她说。”
碧荷一听,更紧张起来。还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