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打量起了这船舱的摆设。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花厅,在屋子四个角落分别摆放着四盆开得热烈的鲜花。屋子中央两排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漆金花的茶盘,茶盘里摆着一只乳白色的,做工精巧的茶壶,旁边是六只和茶壶同色的茶杯,小巧玲珑,煞是可爱,临倚忍不住伸手将它拿到手里把玩。四根红漆大柱,结实地立在花厅内,给人安全的感觉。窗边按照临倚的喜好,放置了两把方木椅子和一个小巧的楠木桌子。
尽管所有的陈设都是按照临倚的生活习惯而设置,家具也全都是时下最好的。可是奢华而空洞依旧是临倚所有的感受。
只大桌上的茶杯是玉做的,再仔细看了茶壶,也是玉的,握在手里,温润如水。用这样的茶杯喝水,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吧,临倚微微一笑,将茶杯放下。这满屋子的珠光宝气,只这样略显简朴的东西,给临倚带来了一丝愉悦。
潋滟端着热水走进了船舱,轻轻给临倚洗掉了早晨化的妆,将既言太子留下的膏药轻轻涂在临倚的脸上和脖子上。她不放心丽云来弄,怕她粗手粗脚,弄疼了临倚。
可无论她怎么轻巧,临倚还是疼得直皱眉头。
潋滟给丽云使了一个眼色,丽云会意,坐在临倚旁边,开始跟她闲聊:“公主,你真厉害。临阳长公主,在宫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哦,平时连最嚣张的二皇子见了她,都要收敛几分的,公主居然能让她吃瘪。”
临倚一笑,牵动伤口,皱了一下眉头,慢慢开口,道:“我有大公主的封号,和她的长公主是平等的。我为什么要怕她。更何况,我是要去和亲的人,诏书已经送到了东靖,皇帝就不会允许我有任何差池,临阳公主知道这一点,所以,只要她还没有别季度冲昏了头脑,就不会把我怎么样。”
潋滟也笑着说:“我们公主现在是有恃无恐!”让丽云和临倚说话,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上药,眼见这招的效果还不错,潋滟也凑合进来打岔。
临倚含笑不语。丽云又说:“公主,我很好奇,你说青秀有一样东西在你手里?是能够证明皇后身份的,是什么呢?我们怎么不知道?”
潋滟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筋了,偏生丽云就是没有看见。这驽钝的丫头,偏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临倚脸色立刻就黯淡了下来,沉默一会,她摇摇头:“没有。”
丽云大吃一惊,连潋滟都是一惊。身为宫女,这些事本不是她们应该多问的。在宫中这么多年,她们也秉承这样的信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