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飞上枝头,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生存下去。你还是好好筹谋你以后的生活吧。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有活着回来看到我的一天。”说着,她垂下眼帘,语气也有一丝的缓和:“只是,请你照顾好丽云,看在她执意要跟你去东靖,愿为你和我决裂的份上,请你为她谋寻一条出路。”
临倚不再强求:“好吧,既然如此,那,珍重!”
不等丽姝再说什么,车子缓缓启动,继续向前行。
直到车子出了皇城门,送别的仪仗才陆续散开,偌大的广场只剩下两个人,他们都凝视着临倚公主离开的方向。一个是丽姝,她凝视着人去楼空,满地颓败的花瓣,轻轻道了一句:“珍重!”继而转身,回宫。
另一个是既言太子,他负手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已经远去的车队,直到在也看不到,他还站在那里,看着高远的天空,平静无波,仿佛他的心也跟随那离去的十丈软红而远去。
这一次和亲,关系到西琪和东靖的生死存亡,于是便受尽了天下瞩目。由礼部侍郎送临倚的和亲仪仗在辅仁港上船,经由水路,绕过北麟,到达东靖贡籽山。东靖的迎亲队伍也会在那里迎接,顺便会将东靖的和亲公主送交西琪礼部,迎回西琪,与二皇子阮竟辉完婚。因此,临倚必须先走陆路。
按照行程安排,半月后,到达西琪最大的港口辅仁港。由此乘船,经过两月的航程,到达贡籽山。
“我们到达东靖的时候,正是末春吧。不知道那个时候,东靖还有没有开得似锦的桃花。”
自出京城,临倚便换下凤冠霞帔。虽然依旧是大红的吉服,可与出宫那一日相比,已轻便不少。没有压得人抬不起头的珠宝首饰,也没有一层层将要将人淹没的厚重华服。临倚斜靠在宽大豪华的马车之中,手里握着一本书,以打发路途上漫长无聊的时光。丽云和潋滟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以便服侍临倚。车中茶具,插花,一样不少。除了颠簸和不能随意走动之外,和在西琪皇宫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潋滟掐指一算:“我们需要半个月到辅仁港,那时,正是冬末。两月以后到贡籽山,可不是,那个时候,正是春天正盛的时候。一定是春光灿烂。”想着能赶上东靖最后一场春华,潋滟就忍不住高兴起来。临倚淡淡地笑了笑,看着潋滟兴奋的脸,她不想泼她冷水。到了东靖,恐怕她们会比现在不自由。春末美景,恐怕与她们是无缘的。
丽云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骑马护卫在临倚车旁的侍卫。他们千篇一律的死人脸让丽云大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