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姝,这个以奴才名义进宫八年的女子,她对这个奴才的名分是这么在意。她原来是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只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临倚冷静地看着她,一阵沉默之后,平静地对她说:“你错了,你不是因为我自身难保,也不是因为你没有理由去求太子。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太子殿下会帮你。你只是因为你的自尊,你只是很在意你奴才的身份,所以不愿求人。这对你来说,意味着对这个皇宫的妥协,是让你失去自尊的做法。所以,你算计我,让人行刺我。你这样处心积虑,不过是要这件事看起来那么合理,不过是要我主动去做,不过是要保留你自己所谓的自尊。所以你计划好了一步一步将我引到你家去。你的赌注,是我对你的感情,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你知道,我会去求太子,我会让丽云呆在静草堂或者让她去东宫。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东宫,可是就算能跟着我也不是坏的选择,至少对于想要平安度过这十年的人来说是好的选择。三年之后,只要我允许,她便可以和你一起出宫。我说的对吗?你所想的,是不是这样?”临倚的情绪渐渐激动,最后一个字音,已是颤抖得临倚自己都无法控制。
丽姝对临倚的话,似乎无可辩驳,她抿紧唇,不再说话。
临倚颓然地坐在椅子里,看着敞开的窗外漆黑一片,也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潋滟看看临倚,又看了看跪得笔直的丽姝,嗫嚅着开口:“公主……”初时,乍一听到丽姝行刺临倚,潋滟吓了一跳,也对丽姝的行为感到愤怒。她隐隐在临倚公主的眼中看到了受伤的痕迹。可是,她和丽姝像姐妹一样一起在这个皇宫呆了四年,她了解丽姝,她知道丽姝是怎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此时,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里应该和谁站在一起。
“你在乎过吗?”丽姝抢在潋滟之前开口了:“这么多年以来,你沉浸在自己的悲欢之中,你在乎过谁的感受。太子如此,我如此,潋滟也如此,在你的旁边,我们没有自我。在这个静草堂,所有的,永远只是你的悲伤。有你的地方,我们永远都只是站在暗处的影子。”
她恢复了平静,眼中是一片坦然:“公主,你的心就像一个玻璃樽,透明单纯到受不得一点伤害,你在所有人的保护中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因为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己的悲欢而漠视了所有人的付出。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对你,生怕你受一丁点的伤害。可是你觉得你这样公平吗?你对我们,对太子,有太多的期待,就像一个孩子,仗着大人疼爱索要无度,希望所有人都哄着你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