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尹芃欢第一次见到卫帝。
他一身黑色镶金龙袍,身量伟岸,不怒自威,约莫不惑之年,看向尹芃欢全是满满的笑意。
不过,在他看见尹芃欢光着脚下地时,面上严肃了些,但依旧是温声问:“为何不穿鞋?”
尹芃欢愣着没说话,只是缩了缩脚背藏进裙裳里,才看着他道:“我……没找到鞋。”
卫帝一听,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被尹芃欢牵住了衣袖,他这才收起怒气,
“既是没找到鞋,为何下床?你伤还未好完,又受了惊吓,太医说了需要静养。”
尹芃欢微微摇头,轻声道:“父皇,华阳想知道驸马在何处。”
卫帝有些闪烁其词,沉吟了许久也没说一句话。
尹芃欢抿唇,晃着卫帝的衣袖撒娇:“父皇,昨日若不是驸马,华阳就不可能现在还站在这儿,所以父皇把驸马还给儿臣好不好?”
“唉……”
卫帝见状,叹了口气,他一向吃软不吃硬,尤其是自己宠出来的女儿。
“不是朕不放他,而是华阳你可知他是谁?”
!!
尹芃欢闻言抬眉,她睁大双眼,带着些微惊。
卫帝也知道了?
是因为太后么?!
卫帝挥手示意一旁的宫人取来一副画像,他摊开画轴,一副栩栩如生的人身像便映入尹芃欢的眼中。
画里的人是卫砚之!
“他是大周失踪的皇帝,是那个将你吓到鬼门关的人,朕只能这么做!”
尹芃欢接过那幅画,蹙眉收起画轴,煞有其事地抬头看向卫帝:
“无论如何,父皇,您不能动他!”
卫帝被尹芃欢这般正经的神色给惊住了,她眼中并没有痴傻的爱恋,也没有一丝怜悯,而是仿佛早已看穿一切的淡定!
这份沉着竟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这不是他的华阳!
他心中惊讶,但面上不显,只问道:“为何不能?”
“他若是死了,卫国必亡!”
“所以父皇不能杀他,而是应该像对待座上宾一样的好好招待他。”
“父皇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大周该打的仗还是会来,如今能镇住大周的人,只有他!”
卫帝越听越震惊,此时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华阳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儿?
尹芃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