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下戴雨农,一是家里那头老猿还是强调以试探为主。
二则是戴雨农如今的境无止境也属实难缠的很,吴泷打着打着就愈发觉得自己成了戴雨农陪练,也正是戴雨农这种诡异的气象让那头老猿心神不宁,愈发不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一般吴泷都是隔一天就会来一次。
对此老村长颇为无奈,心中腹诽总不能张开嗓子直接告诉你们你们中招了吧,后来老村长也懒得在点醒他们,自个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由不得他了。
山上两位神仙打的有来有回,互相较量。山下阖家欢乐,衣食无忧,日复一日都是过年。
可事情的转折点就在这年秋天。
老村长是什么的一个人?实际上都不是人,他草头村唯一的一尊神灵。
神性犹存,血脉纯净。
他庇护草头村,也庇护着这些神灵后裔。
万年前他是执棋者,如今即便沦为阶下囚,在他的手上依旧也有棋子。
博弈者,舍棋子而吞棋是常见的事。
他也很恼火,他好几次点醒那座莲花洞天的吴泷,可是都被他们忽略了,他想要给这些神灵后裔一条生路是真,不像牺牲草头村的棋子也是真。
在田舒厚院子不远处有间小院子,显得有些破旧,小院子里止住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中年汉子,他是草头村田舒厚那一辈为数不多可怜人。
他小时候的世界与戴雨农差不多,都是被老一辈人百家饭养活的,只可惜很不幸,早年间丧父丧母的他也失了智。
从年幼间吃百家饭如今吃到了如今。
老村长犹豫了很久,不是那种捻棋是否给落子的犹豫不决。
可这种犹豫没有持续太久,他佝偻的身子缓缓停止,浑浊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明净,瞳孔中有丝丝缕缕的雷电溢出。
照亮了阴暗屋子的一角。
他的身侧是门槛,他坐在凳子上,轻轻一抬手就能触到门槛。
他微微抬起食指,那根手指就像一根落在地上镶进泥土多年的树枝,特别是配上那一块块老年斑就更像了。
手指敲击在门槛上,声音很小却很沉闷。
草头村的那个被村民唤作大傻的中年人,这会坐在地上,环抱着一颗桃树摇摇晃晃。
然后并是一阵天旋地转,当他回过神的时候,怀里已经没了那颗断了半截的桃树树干。
突兀而来的却是种无形的威压。
戴雨农愣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