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头村的时候也是喜欢穿深色一点的儒衫。
为的就是显得沉稳一些,做先生这件事,可不比在道观里给人占卜算卦。
游延济正磕着瓜子看到一袭儒衫的戴雨农出现在拐角,他微微一怔,起身道了声,小掌柜的。
还没等他开口,游延济瞧见他脸上那一抹笑意之后,心猛的沉了一下。
接下来戴雨农说出的那句话更是直接让他从凳子上摔倒了地上。
“老游,以后叫公子。”
游延济手指颤抖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戴雨农上前笑着将他扶了起来,轻声道:“很害怕?很诧异?我不觉得有什么,我还是戴雨农,我们之间发生的一件件事,我都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游延济咽了咽口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他只得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公子。’
招摇山上,戴雨农双手负后,可以将草头村发生的一幕幕看的一清二楚。
他伸出手,在他右手上悬浮一个被灵气包裹这的灵韵,就像一团跳动的星火,这就是戴雨农的神性根本,只要他想,他愿意,草头村里的那个戴雨农就会在一瞬间灰飞湮灭。
这场大考,在老村长这边不是戴雨农及格了,而是那个所谓的戴雨农的‘神’,太他娘的操蛋了。
所以大年初一,老村长的家门是死死关住的。
吃了闭门羹的戴雨农,依旧保持着那种让人见了很不舒服的笑意,就像是再说‘骑驴看戏本,走着瞧。’
此刻的他,好似明白了那个泥腿子降临者意欲何为了。
那个降临者,用心当真险恶至极。他想借助草头村的人情世故,杀心。
但所有人都不接受他是戴雨农,或者说,草头村百十来户所有人都开始觉得这个戴雨农不像戴雨农的时候,那他会自问,自己是谁?
人活一场,戴雨农无法独善其身,因为从他登山开始,从他自认为自己是詹拮城的学生开始,他就做不到,也不可能成为那样一个人。
修身治国平天下,这三样,七字。是他戴雨农可以成为詹拮城的学生的最基本条件。
自然无法独善其身,那就得和一件衣裳一样,活给别人看,最起码在这场大考上,两个戴雨农只能这么做。
他和游延济挨家挨户上门拜年,不仅衣着打扮改变了许多,甚至言谈举止都发生了很大改变。
一路走来,他都洋溢着笑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