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看做自己,将来的自己,那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降临者?强盗?异乡人?嗯,鸠占鹊巢。”
戴雨农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抖了抖红衣,也不介意他说些废话,不过在戴雨农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动,动作都很大。
先是将枕在脑后的手抽了出来,然后起身去摆弄了下堆在门后的迷毂花,等戴雨农说完的时候他才重新坐回门槛上,显得很漫不经心,很不以为意。
“就这?”
戴雨农摇了摇头继续笑道:“戴雨农被人说教的时候,他都会很认真的听,游延济也好,戴玉岱也好,他都会听,詹先生说过,大道理小道理都是道理。”
蜷缩在一团的红衣,此时猛的站起就像一朵绽放的海棠花。
“你在说教我?你也配?你无非就是个泥腿子!”
凝雷悬停在二人之间,戴雨农依旧泰然处之,戴雨农毫不在意,反问道:“那你呢?”
明显有些怒意的神性戴雨农这会却笑了,那嘴脸就像当日的臧宏祖,高高在上。
他说道:“我?我是詹拮城的学生,是儒家正统,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戴雨农打断。“所以你不是戴雨农,你只是詹先生的一个学生而已,而且还是之一,就像那私塾几十个书桌凳子一样,只是其中一个。”
“我的确是泥腿子,但却是戴雨农,是哪个当年在三山后面差点被吓死的戴雨农,在富水河畔差点被人一拳砸死的戴雨农,是那个被詹先生背着登山的戴雨农,是那个差点被两仪山君旭掐断喉咙的戴雨农,是那个被魏姝一匕首刺死的戴雨农,这才是戴雨农,戴雨农本来就是个泥腿子,詹先生是先生没错,但也只是先生,没有什么儒生,对我而言就是这样的,他没教过我读书识字,只是跟我讲了些很小很小的道理。”
戴雨农起身上前垮了一步,另一个戴雨农也跟着起身,他有些警惕,凝雷悬在他的肩头,虽然凝雷对神性戴雨农而言只能起到防守的作用,但已经足够。
他在招摇山虽然可以手托天将,自然也有信心抵御戴雨农的袭杀,对于杀心而言,其实比杀身更容易。
戴雨农手中也多了那把红刀。“我不想杀你,杀了你,这道一百分的满题,我顶多就拿了五十分。”
神性戴雨农冷哼一声:“你觉得你行?笑话!”
“我觉得我可以,但是我不想。”戴雨农的话音刚落,悬剑楼突兀的出现在他头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