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接下来戴雨农有意放慢脚步和他同行,臧宏祖有些不自在,可要是在故意放慢脚步就真不用走了。
“其实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那么一丁点。”戴雨农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下。“都是修行中人,交交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这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臧宏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很单纯,我承认天下之大人生百相,一张面孔一种人,一种人里就有这一类人。有的豪情万丈就像你这样,觉得凡事只要道理说透没了恩怨,就是不打不相识。但也有很多人看中的是名利,这样的人很危险,就像我。”
臧宏祖直言道:“先前在温酒楼,也幸亏赢的人是你,不然。”
戴雨农笑着抢过话“不然就被你打死了对吧?”
臧宏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戴雨农,发现他好像浑然不在意。
“你很有信心?”
戴雨农点点头,不过没有言语,也没告诉臧宏祖他的信心从哪来,总不能说是因为宋清阿吧?面子上总归还是过不去。
从石桥上路过的戴雨农家门口,就看见游延济正与一些老头子推牌九,嬉笑怒骂都有,有赢家有输家很正常。
聊了一路家常,臧宏祖并没有觉得不耐烦,瞧见先前救了自己一命的游延济他忍不住问道:“前辈什么境界?”
“七境吧,应该是,最高了。”
臧宏祖顿时好像有些泄了气。
戴雨农瞧见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你就不担心这一辈也报不了仇?毕竟你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臧宏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答复,实际上这并不难猜,因为在金鼎宗甚至到了钓台天下,他臧宏祖都从未与人结怨,顶多就是跋扈了些,如果说真有冤家那也是身边这个戴雨农了。
其实臧宏祖有些大致的方向,就是金鼎宗那些同为嫡传的几人。
和甫没告诉他追杀他的人是金鼎宗,也没告诉他从那天温酒楼离开后注定了他们只能沦落为山泽野修。
挤破脑袋他也想不到就因为那一条训诫葬送了自己在金鼎宗的未来。
臧宏祖摇了摇头,如今他只想着能暂时活下去。
“这是要带我去哪?”
戴雨农道:“随便走走看看,怎么?不耐烦?”
默不作声。
与其说草头村环山抱水,不如说是被田埂包围又被田埂分割成一块块区域。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