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门第又如何?打小沉浸名书万卷中又如何?如今不还是与他一般只是一个副院长?副城主?’这种念头陶乾一次都没起过。反而从第一次相见就对彦舒很是钦佩。
因为当时的彦舒快步走向陶乾握着他的手问道:“阁下可是‘寒门贵子’陶乾大学士?”陶乾本以为彦舒对自己要么不冷不热,再受一些冷言冷语,没想到彦舒却是这般热络。
这让陶乾很是受宠若惊,三九学府位于方云洲,深受庙堂风气影响,大学士这三个字在当地可是很高的虚荣,就例如剑修被称为剑仙。
起先陶乾自以为彦舒是沽名钓誉假装如此,可是接下来一起共事的日子彦舒不仅传授陶乾‘为官之道’,更是多次不耻下问,反正对陶乾而言打小就读遍万卷书的彦舒,这就是不耻下问。
就例如前些日子芈正则高升城主府之职之后,彦舒就特意问过陶乾,问他到底是穿正统儒衫还是随意平常既好?
其实彦舒心中当时早有打算只是有些拿不准,心里想着反正日后一起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不必装腔作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算了。
可陶乾却告诉他,与一般人打交道当然真实随性极好,可这位老先生却是生在周礼崩塌不久的春秋,即便过去万年之久,风骨依然在,你穿什么都无所谓,但是着儒衫肯定好感更多。果不其然当日陶乾与彦舒两人都能随性,当着芈正则的面喝了个酣畅淋漓。
不得不说这位寒门骨子人事之精不可谓不是一大家。
但同样掌柜财政彦舒同样不是泛泛之辈。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悉用其力这一点,文庙向来是把握的炉火纯青。
“绶谦啊,我的钱你可是都收了的,这飞升城扩建一事的花费你可不能小气。”
彦舒一愣,这是哪跟哪?什么时候收了您老人一分钱了?从您老人家走马上任第一天起,喝的第一顿酒吃的一顿饭还是我和陶乾两人自掏腰包让温酒楼赶着热乎送过来的!
“老先生您这是从何说起?”回过神的彦舒坐不住了赶紧问道,都说下面人行贿上司的,可没听过上峰行贿下面人,而且他们这等儒家弟子最是看重名誉二字了这口黑锅他可不背。
芈老头嘿了一声,摆出一副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找骂的模样说道:“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他匹夫君旭都懂你不懂?
这一下可是把彦舒给吓了一跳,老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眼前这老先生上任这么久,别说三把火了,连缕青烟都没冒出来过,这会怎么一把火要烧到他头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