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阿的离去就像一颗石头从高空坠落溅起涟漪阵阵然后彻底沉入湖底,那块石头在沉入湖底的过程就像女子修长手指上晶莹的指甲划过他的胸口,不会痛,但有些痒,然后在心头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划痕,就像他的心湖中游曳着一根细长的红绳,犹如水蛇一般。
刺激着他的神经还有他的心弦。
就像拨动了一根琴弦,初觉可以,第二根弦动人,紧接着第三根,第四根.....
拨动完了所有的琴弦,就好似弹完了一首曲子,想要在重新听听,方觉如大梦初醒。
整个草头村好似就这样平静了下来,除了一如既往有外乡人出出进进。
让戴雨农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的事是这些天刘大庆那厮最近都是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影。
刘大庆可是把持着所谓的草头村‘城门口’,这可是财源滚滚的行当,要知道刘大庆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守在村口,这样不仅填饱肚子又能填饱口袋。
刘大庆爱钱,因为很缺钱。
他也很想走出去的,从草头村走出去,从钓台天下走出去。
当年得知田舒厚会前往西天破境的时候,他并暗暗发誓也要出去走一趟也要在外面跻身一个地仙。
如今得知戴雨农也会出去闯荡的时候,更是眼红。
可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出去逛荡如何不花钱?他不怎么爱读书,但詹拮城屋里藏着的几本异志小说他格外中意的,翻了又翻看了又看,深知什么是钱是个好仆人,可买的活人倒地!
然后在分一笔神仙钱给老头子,毕竟也不知道出去以后还能不能回来,天高路远,鬼晓得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愿意替他传口信。
可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田舒厚要拉着他练拳他也没办法,骂他就跟骂石头似的,打也打不赢。
所以两人互相问拳的时候,田舒厚有意收敛力道,可刘大庆却是铆足了劲出拳。
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田舒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讥讽刘大庆出拳跟个娘们大屁股一样软绵绵。
今天刘大庆难得没有一边挨打一边拐着各种弯变着各种法对田舒厚阴阳怪气,可没想到田舒厚的拳头却是比较以往力道更重了些,这会刘大庆的脸都被打肿了,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会让他回去怎么见人?还怎么理直气壮地站在村口收钱?左邻右舍瞧见了就瞧见了,全村有点年纪的都知道他刘大庆就是被田舒厚揍大的,可这模样落到那些外乡人眼里还不得认为他刘大庆就是个纸老虎?